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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懵着坐了一会儿,缓了缓,然后很冷静地甩开两个目瞪口呆的人伸来的手,掏出纸巾把黑色污渍擦了擦,从书包里掏出校服外套系在腰上,一个没理,径直走回了家。
喻嘉树对此非常愧疚,诚恳地手写了一封长长的道歉信,还时不时帮她写作业,以此来请求原谅。
燕啾指使他帮她写了好几天的数学作业,终于软下了心肠。
蒋惊寒就不一样了。
燕啾到现在也难理解他的脑回路。
他买了二十多条不同样式的白裙子,装在袋子里,放在她家门口。
燕奶奶差点以为是哪个没素质的往她们家门前扔垃圾。
燕啾木着脸,一条又一条的拎出来看。
从城南的c牌到城北的d牌,全成都商场里的白裙子,几乎被他买了个遍。
她费力地拎着这一大袋子去敲他们家的门,拎出一条深v纯白透视纱裙,脑袋上飘着问号,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蒋惊寒沉默片刻,也不说这是他没仔细挑,直接让店员把她能穿的白裙子全包起来的结果。
他掀起眼皮子看了眼那个薄到什么都遮不住的白纱,单手把卫衣帽子扣在脑袋上,遮住微微发红的耳根。
燕啾听见这人的声音从帽子底下传来,大半张脸被遮住,看不清神情,流畅的下颌线如刀刻般。
他淡淡地,“你那条裙子不好看。”
“我给你换几条。”
气氛顿时如死一般寂静。
他说完就闭了嘴等回应,半天没等到,伸手把帽子扯下来,看见燕啾气冲冲地回了家,“砰”
的一声把门甩上。
他有些不理解,站在家门口沉思。
过会儿,燕啾又把门打开,伸出一只手,拽着那个大袋子,费力扔了出来,探出脸瞪了他一眼,再次用力关上了门。
蒋惊寒:“……”
她怎么脸都气红了?
“站那么久不累吗,姑奶奶。”
喻嘉树识趣,趁机溜了。
蒋惊寒一路拎着她的书包带子,落后半步跟在她后面。
燕啾没应他,轻轻甩了两下,没甩开,就随他了。
本想心安理得地在前面吃烤红薯,奈何放学人太多,认识他俩的人也不少。
“太温柔了吧呜呜呜呜,磕到了磕到了。”
“今天贴吧文估计又要更新了!
!
校园甜宠剧情,好羡慕。”
“甜甜的恋……不是,甜甜的同桌情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啊!”
她沉默地听着小学妹叽里呱啦的设想,突然觉得烤红薯有点食不知味了。
她用余光往后瞥了瞥,后面的人半点没有被迫在路边等了半个多小时的烦躁,连刚刚的无奈都没了。
甚至嘴角微勾,心情异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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