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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间静悄悄的,只有后背上的陈小北不停地说着话,他讲学校里有意思的事,又问陈南树累不累,累的话他就下来走。
路不好走,身上再背个人,必然难上加难,但陈南树不说累,也不肯放陈小北下来,就那样一路走回了家。
“那天的雪下的可大了,回家后我才发现你的半截裤腿都灌满了雪。”
季晏棠在陈南树的耳边轻声说着,“我就是那时候发现我喜欢上你的。”
“我想和你好一辈子。”
季晏棠越说声越小,酒劲儿上来了,他眼皮见沉,最后睁不动了,眼睛闭上睡着了。
季晏棠的脸还贴着陈南树,不同于陈南树被风吹的冰冷的脸,季晏棠的脸是暖的。
陈南树把季晏棠往上托了托,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季晏棠早上醒来时看见他昨天戴的假发,短裙,丝袜都被人叠好放在了桌子上,他掀起被子,发现身上穿着居家睡衣,睡裤的裤腿被他睡的卷了起来,昨天穿了一天的渔网丝袜,他心机的挑了小一款的,到现在腿上的红痕都没消下去。
他下了床进浴室照镜子,脸上的妆已经被人擦掉,露出原本清爽的脸庞。
昨天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他做了有生之年最为疯狂的事,不,只要有陈南树在,他还会做出更多常人难以理解的事。
陈南树正在厨房煎土豆饼,季晏棠走路像猫,没有一点动静,直到季晏棠抱住了他的腰他才发现。
“在做什么?”
季晏棠枕着陈南树的肩膀问。
陈南树握紧了锅铲,回道:“煎土豆饼。”
季晏棠嗅了嗅,“你身上都有土豆味儿了。”
“你在这站久了也会有的。”
“是嘛。”
“嗯。”
季晏棠把陈南树抱的更紧,语气暧昧:“昨晚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陈南树将锅里的土豆饼翻了个面,红着脸应了声,“嗯。”
季晏棠嘴角难以抑制地扬起,“我都被你看光了。”
陈南树呼吸不畅,他关了火,把锅里的土豆饼都盛进盘子里,“吃饭吧。”
“我今天要去上班,你在家老实待着等我回来。”
季晏棠夹了个香肠放进盘子里,用筷子指向陈南树威胁道:“不准再去小饭馆上班。”
但很快他又笑着说:“不过呢你去也没关系,你去一次我就去一次,在你好朋友那混个脸熟。”
听了季晏棠这话,陈南树哪还敢再去,他生怕季晏棠再过去把喜顺一家平静的生活搅和个天翻地覆。
季晏棠吃过早饭,要换衣服上班时,他看着准备要穿的西装转了转眼珠,喊来了在厨房刷碗的陈南树,让他给他穿衣服。
陈南树倒是听话,他逆来顺受惯了,拿起西服帮季晏棠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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