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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芙咬唇,沉默地看着他的笑颜。
约莫是咬得用力咬得狠了,被贝齿碾住的地方失去了血色,很快又漾到整片唇瓣。
褚洲垂眼盯着,“若是想做,就直接做。”
以芙:“什么?”
褚洲眼里光波潋滟,“你若想要亲吻,不必提前和本官知会,直接上手便是。
提前说了就失去了兴致,来得出其不意才有意思。”
“啊?”
“芙儿真是个不用心的学生。”
褚洲干脆地抬起她的下颌,“如此,本官只好言传身教。”
语罢,俯身亲吻。
以芙呆呆地看着男子近在咫尺的俊颜,看着朦朦胧胧的光线柔和地洒在他的凌厉的脸畔,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
原来一个人的唇瓣可以那样软,像是春天的花瓣;原来鼻息交错可以那么缠绕,像蜜糕一样甜。
以芙这下知道了,“出其不意”
里的意思。
褚洲支起身,下意识地看了眼以芙。
他给予的吻,既单调又单纯,只不过是浅尝辄止地碾蹭了一下,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极其生涩的体验。
他咳了一声,“学会了?”
以芙的眼儿瞪得像是猫咪的瞳仁,涟涟闪着碎光,“大人有一点爱上奴家了,是不是?”
褚洲颦眉,好像有点不高兴。
“谈爱不爱的,多没意思。”
“那大人要与我谈什么?”
她对着外人向来都是一身的刺,不是出言讥讽就是冷漠对待,在他面前却很不大一样,很喜欢同他吵架,找他放肆。
这单纯明丽的模样与印象里的小观音……
褚洲眼眸黑沉,压制住脑海里不断作祟的记忆。
他笑得乖张,“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本官与婕妤只谈情、不说爱。”
“大人对自己未免也太自信了。”
以芙抠着他肩上的衣缝,“奴家看得出来,你对旁人与我是不一样的。”
褚洲笑意深远,“是吗。”
“世间男子薄情寡义,身边总是跟了一群的莺莺燕燕,为了避免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都会选些乖巧听话的女子。”
以芙盯着他,“大人也喜欢懂事的女子吗?”
“不喜欢,本官喜欢野的。”
于是以芙即刻毛遂自荐,“我野得很!”
“能有多野?”
“大人如今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若今后被我发现和旁的女人纠纠缠缠,我就要剖开大人的心肝,剁碎了喂狗。”
隔着一层衣料,以芙摸上他的心脏,“这样喜不喜欢?”
“够野够厉害,本官甚是欣悦。”
褚洲抵上她的额,“若今后本官薄情寡义了,烧成骨灰给你作花料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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