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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生活我是知道的,思想是有的,可是没有联系,好像那些没有牧童的羔羊胡乱地走来走去,没有人、也没有什么办法把它们集拢起来……这就是没有思想的生活!
我真想逃出这样的生活,连头也不回,——这样的烦恼,尤其是如果你懂了点什么之后!
啧!”
母亲在她那双碧眼发出的冷冷的光芒里,在她削瘦的脸上,都能看出这种烦恼。
在她的那种声音里也能听出这种烦恼。
于是,母亲思索着要说些话来安慰她。
“亲爱的,不是您已经知道,应该怎么样……”
塔齐扬娜低声地打断了她的话。
“可是还要会做。
床已铺好了。
请睡吧!”
她走到暖炉旁,笔直地站在那里,好像是在思索。
母亲和衣躺下,感到浑身上下的骨头、关节又是酸痛又是疲乏,轻轻地哼了一声。
塔齐扬娜吹灭了灯。
当黑暗密密地充满了这间小屋的时候,母亲听见了她那低而平静的声音。
这声音听起来就如同在沉闷而黑暗的扁脸上擦去了什么东西似的。
“您不做祷告吗?我也这样想,上帝是没有的。
奇迹也是没有的。”
母亲不安地在长凳上翻了个身,——无边的黑暗透过窗子直射在她的脸上,几乎听不见的低音和簌簌声执拗地爬进这种寂静。
她用耳语一般的声音,低低地胆怯地说:
“上帝,我是不知道的,可是基督,我是相信的。
……我相信他的话——要爱你的邻人像爱你自己一样——这样的话我是相信的!
……”
塔齐扬娜沉默着。
在黑暗里,在那黑色的暖炉的前面,母亲看见了她灰色的、站得笔直的身形的模糊的轮廓。
她丝毫不动地站着,母亲无聊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传来了塔齐扬娜的冷冷的声音。
“因为我的孩子的死,我不能原谅上帝,也不能原谅人,永远不能!
……”
母亲不安地、微微抬起身子,心里很理解因为这句话而唤起的痛苦。
“您还年轻,不愁没有孩子。”
母亲亲切地安慰着。
过了一会儿,那女人才耳语一般地说:
“不!
我不行了,医生说过,我不能再生了……”
一只老鼠在地上走过。
不知是什么东西发出干燥的很响的爆裂声,这声音就像无形的闪电一般,冲破了凝固的寂静。
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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