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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稚:“……”
这人用敬词。
怎么听着那么味儿不正。
“那就周五晚上吧。”
岑稚约了地点,“金融街汶水路偶遇?”
偶遇是家咖啡书吧。
“可以。”
谢逢周很好说话。
这人似乎也没有附中论坛里传言的那么拽,岑稚控制不住职业病:“好的,非常感谢您,谢先生。”
“不客气。”
那边慢悠悠地配合道,“我们周五见,岑小姐。”
“……”
岑稚挂断电话,心情有些微妙。
具体微妙在哪里。
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岑稚把手机丢到沙发上,拿过胶布封箱子,封到一半反应过来。
谢逢周怎么知道她电话号码?–收拾完所有东西,已经晚上八点。
岑稚请洪怡吃了顿烧烤。
烧烤店挤挤攘攘坐满人,老板又在外面露天支几张桌子。
孜然和烤肉的香味四散在盛夏夜晚的风里,路边梧桐茂密,树枝盘错着将路灯尽数遮挡。
两人边吃边聊,大多是洪怡在说,岑稚听着,偶尔接两句。
吃完饭岑稚帮洪怡叫了车,等车的时候,洪怡去街对面一家花店里买了束棕色牛皮纸包扎的奶油向日葵。
“本来想送你喜欢的,刚吃饭我想半天,根本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洪怡把花束递给岑稚。
林立的楼厦顶着穹顶,霓虹灯和商场广告牌将夜色衬得灰蒙蒙。
路上车流拥堵,红色尾灯像漂浮的河灯。
烧烤店里拼酒声热烈嘈杂。
路灯从梧桐枝叶缝隙里掉落进岑稚的眼睛里,光芒干净细碎。
像孤单明亮的恒星。
洪怡打量她片刻,啧一声:“你这人吧,也就是看着好相处。
其实心里上着道门,没打算让谁进去。”
“……”
岑稚抱着向日葵,安静地瞧她。
“你还很年轻啊,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嘛。”
洪怡粗鲁地撸一把岑稚脑袋,“年轻的代名词不就是享受和冒险主义吗?干嘛不活得开心点。”
给她撸得刘海翘起,像兔子炸了毛,洪怡扑哧笑起来,“反正你肯定在哪儿都会发光,姐姐也不说那些假大空的,就祝你早日买车买房赚大钱吧!”
和岑稚这样的姑娘分开,总让人有种山高水阔定会重逢的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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