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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七点,避开了晚高峰车流也依旧拥堵。
红绿灯路口车排长龙,橙红尾灯绵延成一条光带。
到处都是滴滴叭叭的催促声,扰的人心浮气躁。
岑稚望着缓慢跳动的红色数字,本来正耐心等着,过了会儿发现,不少人回头往她这边看。
还都是些女孩子。
岑稚以为后边出什么事了,懵逼地跟着扭头,刚好和谢逢周对上视线。
后座对他来说还是偏矮,一米八几的个子窝在粉色小电驴上怎么看怎么违和,冲锋衣外套拉链封到顶也没能遮住喉结上那枚红痕,一身黑色衬得他后颈皮肤有种冰块质感的冷白。
见岑稚往后看,谢逢周也转头瞥了一眼。
可能是搭扣系得不舒服,他转回来时,单手拎着狐狸耳朵把头盔微微调了下角度,问:“怎么了?”
薄薄一层玻璃罩将他的眼神过滤得朦胧冷感,有点百无聊赖的意思。
岑稚在嘈杂鼎沸的街道车流里跟他对视几秒,忽然知道那些女生在看什么了——老爷子说得果然没错。
这人确实很招桃花。
“谢逢周。”
岑稚冷酷无情地说,“要不你还是去搭地铁吧。”
后座的人两手抄进兜里,长腿屈起,懒懒散散地支着地面,闻言顿了顿,有些无奈地笑起来:“干嘛……我都听你话戴头盔了,又哪里惹到你了?”
岑稚用眼神给他暗示周围:“你不觉得你回头率太高了吗?”
“不觉得。”
谢逢周回答得很干脆,说完意识到什么,挑起一边眉梢。
“怎么——”
他拖腔带调地拉长尾音,“别人看我你不高兴啊?”
话音未落。
小电驴猝不及防嗖地蹿出去。
岑稚赶在红灯变绿的零点零一秒拧动手把,成功甩开没反应过来的一众四轮车,视野总算开阔,她舒口气,这才问:“你刚说啥我没听见?”
“……”
谢逢周觉得自己刚才在给瞎子抛媚眼,懒得搭理她。
岑稚没去过御庭水湾,所以不认路,全程靠谢逢周给她人工导航。
小电驴驶上环海公路,林立的楼厦渐渐被抛在身后。
略带咸涩气息的夜风从海面掠过绿化林,枝叶簌簌晃动。
盏盏亮起的灯将笔直柏油路映成一条细细长线,灯光在两人身上鳞次滑过。
柔软的发丝从挡在眼前的玻璃罩上飞扬又飘落,谢逢周抬起头。
岑稚正专心致志地骑着车,头盔下散落的长发被风吹起,有几缕往后掠过谢逢周的下巴,带出细软的痒。
甜甜的。
像樱桃果和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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