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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截没说出来,曾锐明白她想问什么:“喜欢不喜欢,我不清楚。”
他和程凇一起长大,从高中起就知道岑稚暗恋程凇。
曾锐一直不算喜欢岑稚,也许气场不合,他觉得这姑娘活得太清醒,和他们不像同个世界的人。
她总给人一种永恒的错觉。
跟她待久,容易陷进去。
“我不清楚程二现在和岑稚到底什么关系。”
曾锐皱眉,“但程二不可能让她因为程家跟别人结婚。”
“她和谢逢周肯定会离。”
作者有话说:看电影祝亥颜订的周三六点的机票,岑稚还要上班,特地起个大早送她。
机场里人不多,候机厅响起语音播报,祝亥颜从长椅上站起来,和岑稚不舍地拥抱一下:“我会想你的。”
即使再短暂的分别,也总会让人心情低落。
岑稚抿直唇线,正要安慰一句有空就去临安找她,祝亥颜猝不及防拐个弯:“——还有你老公。”
岑稚:?祝大编剧松开她,趁最后两分钟迅速从包里摸出一沓东西:“上次被拒绝,我回去痛定思痛反思了下,觉得肯定是名片太粗糙吸引力不够。”
说着,祝亥颜拉过岑稚的手,把那沓比狐狸头盔都花哨的名片放岑稚掌心里,右手拍拍她肩膀,言辞凿凿语重心长,“请务必全部给你老公,记得隔三差五给他洗个脑,你现在是我们全艾音的希望,革命能不能成功,就靠你了,小岑同志!”
岑稚:“…………”
您可赶紧走吧。
从机场出来还不到六点半,岑稚找一家早餐店吃了饭,在公交站台等车。
十月末的天初初亮起,空气中凝满浓重雾气,枝叶金黄的树枝交错伸向天幕,高楼商厦拔地而起,伫立在深秋清晨里,有种遮天蔽日的昏沉。
岑稚两手抄进牛角扣大衣口袋,仰头看了会儿半秃的行道树,忽然想起来已经快要十一月份了。
该发工资了。
困倦的脑子瞬间清醒不少。
岑稚把手机从挎包里拿出来,点开计算器开始加加减减。
等钱到手先给谢逢周买一枚戒指,先让他凑合戴五位数的,然后房租水电日常花销……还要存一点买车。
算到最后,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那个数字,岑稚忍不住深深叹口气。
唉。
养公主好难。
比养多肉都难。
正想着按这样攒下去年末能不能买到车,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公交站牌前等车的行人被惊动,纷纷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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