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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她又要搬家了。
岑稚不禁叹气。
住院的事没有告诉卫杨和祝亥颜。
老爷子年纪大了,不想让他操心,祝亥颜离得远,知道也是干着急。
所以来看望的只有唐秀和李可悦他们。
唐秀没想到在车上和朋友打个电话的功夫,就差点耽误出人命,愧疚的眼眶都红了,还得岑稚安慰她。
唐秀一行人离开之后,病房里又来了位不速之客。
听见房门打开的动静,岑稚躺在床上顿觉心累,走一波来一波。
一上午她都没怎么休息过。
她打起精神,撑着床铺坐起来,看清楚来的是谁后,动作顿住了。
今早起了大风,窗帘被谢逢周拉上,她不知道外面什么时候下的雨。
程凇半边肩袖被淋湿,额发也凌乱地搭在眉前,难得透出几分仓促狼狈。
呼吸稍微急促地起伏,像是没有搭电梯,一路跑上的五楼。
扶着门框在原地站上片刻,他拍掉风衣肩袖的雨珠,走进病房。
将岑稚仔细地上下检查一番,确定没什么大碍,程凇紧绷的神经松下来,目光落在她侧脸那道结痂的细疤上。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他俯身,屈指去碰那道疤,低声问。
“还疼吗?”
指节碰个空。
岑稚偏头躲开了。
“不疼。”
她乖乖地说。
抬起的手在僵在半空,程凇沉默地看她一会儿,勾过椅子坐下:“以后这么危险的事少掺和,根本不是你能解决的。
这次就算了,下次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记得给我打电话。”
“不用麻烦了。”
岑稚将靠枕调好位置,“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怎么保护?”
程凇语气冷下来,“像这回一样,再被人送进医院?”
岑稚顿了下,往后靠到枕头上,抬眼看他:“那我也可以找别人。”
“……”
清楚这个别人说的是谁,程凇呼吸微滞,胸口一阵酸涩堵闷地疼。
明明以前。
他才是她最信任的人。
程凇没说话,从桌面果篮里挑了个苹果,垂下眼对着纸篓削皮,声音听不出情绪:“没有别人让你找,等你养好伤,就和谢逢周把婚离了。
对亿嘉的补偿已经考量好了,城西那块……”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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