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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望山说:“你白纸黑字签了合同,他要是反悔,要付违约金的。”
“租房当然可以签合同。”
左立透过玻璃杯看覃望山,被放大变形的好看的脸长在标致的脖子上:“但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签合同,都有违约金可以拿。”
覃望山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倒也不必这么杞人忧天。”
左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瓶子里见了底。
他喝一口酒,嘴角还带着一点暗红色:“我好像没有给你地址。”
覃望山愣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左立指的什么:“我想你在做饭应该没空看手机,就问了罗阳。”
左立点点头,又说:“你知道拖鞋在哪儿,也知道洗手间的准确位置。”
覃望山解释:“一眼就看见了。”
“也是。”
左立拿筷子夹菜:“你知道碗在哪儿,却不知饭勺在哪儿,因为我移动了位置。
我猜啊,要么房东是你的朋友,要么房东就是你本人,对不对?”
覃望山没想到左立这么敏锐,倒也没继续分辩的必要,大方承认:“是我的。”
猜测被证实,左立仰着脖子抑制不住地笑:“覃律师,你干嘛还收租金,直接送给我住不好吗?”
覃望山看他:“我怕你不收。”
“多好的人呐。”
左立啧啧赞叹:“做好事还要照顾讨饭人的自尊心。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左立。”
覃望山喊他的名字,来不及劝他少喝点,看着他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左立放下酒杯,站起来,挨着餐桌沿儿往前挪,一寸寸挪到覃望山身边。
他慢慢地低头、靠近,热热的呼吸扑到面上、颈间,想要和覃望山接吻。
覃望山微微偏头,让了过去。
左立偏不让,伸手推开碗碟,坐到餐桌上去。
他的一只手搭在餐椅上,俯身向覃望山索吻。
覃望山从敞开的衣领里看到左立的锁骨和蓝紫色的静脉血管,这次没有躲开。
左立轻轻舔着覃望山的嘴唇,手指抚摸他的喉结,然后顺着手臂向下,停留在小腹的位置。
覃望山似乎无动于衷,但身体的反应却难以无视。
左立轻笑一声,熟练地解开皮带扣,轻轻磨蹭着。
覃望山重重喘一口气,按住左立的手:“有事就说事。”
左立把手抽回来:“我们两个的关系……这个不算正事?”
覃望山正色问他:“我们算什么关系?”
左立却听出一点讥讽之意。
他的眼睛里迅速充满了水汽,扭开头不给覃望山看,轻声说道:“不管什么关系,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
覃望山并不意外,但还是沉默了。
半晌他松开左立的手,说:“你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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