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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撇了撇嘴巴,不再看向他。
“锦葵,你别这么粗鲁,什么姑奶奶、本姑娘啊,不适合你这么乖巧好看的样子啦。
我叫元临,我们今天可就算正是认识了,你是我第一个共患难的朋友。”
“我知道你叫元临,你自己说了,谁是你朋友,别贴金了,你还钱就是朋友,偷盗之事不可有,你父母没教你吗?”
余光之处,这小子还高高兴兴的点着头,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
“锦葵,那些银两,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我做了什么了。
我今日好像是有些捣乱了,给你添麻烦了,但我真的想和你做朋友。”
元临双眸一黯,低头闷闷。
“哎,好吧,那算了,若用在正道之上,就算我积德行善了。”
我看着这小子低头,没了先前那般笑哈哈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哈哈,那你说话算话。”
“’
我突然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果然,我就不该相信这人还会内疚。
“锦葵,你别不说话了,其实我和你说个秘密,我不住在这,我家在南安村。”
元临晃着双脚,抬着头,不知看着哪颗星星,欲言又止。
“”
我也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扭头看着元临,他的双眸很漂亮,纯黑如曜石,穿着一身与他不搭的紫袍,像是孩子穿了大人衣服,尽管万分不协调,却独有元临的韵味。
这姑且算作我熟悉的第二位雄性动物了,绿蛋不算,元临倒是与九重天那位的感觉大不相同。
话说淮渊要是也这样笑,会不会更好看呢。
想到这儿便立即甩了甩头,静静听着元临说。
元临忽而神色有些迷惘,像是要提起内心深处不愿触及的伤悲。
“我父母呢,早些年就去世了,出来一个人跟着我师傅,一个老乞丐,六年了,这衣服都是师傅给我捡的,哦还有,就连我师傅昨天也没了。”
“那元临,之后想做什么呢,也不能像今日这样,一直下去吧。”
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有些可怜这个才十**岁的孩子。
“锦葵,你相信命吗?”
元临满倏地眼坚毅,紧盯着我。
“我,也许,有些信了。”
这句话没来由的一问,竟又令我想起在九重天的那些事,还有他。
“我不信,我总觉得今后,我是要干大事的人,师傅临终前和我说了一句话,我决定了,明日就要回村子查清楚我的身世。”
元临伸出手按住胸前,像是隔着衣服捂住某种东西,更像是压住满腔的热血。
“什么话?”
我轻笑出声,从今日小贼变成现在的有志少年,元临倒是有趣。
“锦葵,你别笑,其实你别看今天全城百姓如此欢乐,节日一过,这所谓的天平年间,从来就没有太平安稳过,我们老百姓的日子都很苦,而我师傅告诉我,我有责任救百姓于水火!”
“也许吧,谁不是表里没心没肺,心里千疮百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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