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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洲冷目望来,“你不会。”
“不会什么?是不会攀上皇帝的龙床,还是不会拔高大人的权势?”
以芙格格地笑,朝他展示自己的身躯,“不过是一副漂亮点儿的躯壳罢,奴家又不在意,大人何必放心上。”
她试图挑起他的焰火,想见他暴跳如雷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想见他大声责骂最后甩袖拂去的样子,“不单是一个皇帝,天下男子都尽在手中。
我瞧你身边的那个鞠蛟倒是不错,身高足足有八尺,想必在床上有使不完的力气罢?”
褚洲的双瞳暗流滚滚,“住口!”
“你的心腹干干净净,自然要寻个良家妇女作配,大人别把奴家的玩笑话当真了。”
以芙的手不安分,蹭蹭他的大腿,“宫里待久了,总听到了些新奇的事。
奴是个脏人,有时候寂寞难耐了找个小太监解解乏也好吧。”
她平时最爱干净。
每次刻意在宫中“撞”
见他时,穿的是纤尘不染的裙衫,绾的是少女最清新亮丽的发。
可这一个月来,嬷嬷神秘兮兮地给她看了两个小人打架的画册,使出浑身解数地教会她吸引男人的技巧。
概皇帝足不出户的原因大概就是为了画册上的这事儿,或许褚洲和褚芙将来也会发生这种腌臜事。
她唾弃着、厌恶着,恍惚中自己却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她衣不蔽体,三千青丝蜿蜒瀑下。
环着他的颈、坐在他的膝、含着他的唇,像从前阁子里的女人们那样,嗔,“大人可喜欢奴家?”
第38章亵衣娘娘藏了咱家的亵衣
以芙看着窗外男子落荒而逃的身影,心里面道了声无趣。
十一月落雪岑岑,紧紧环抱住东一丛西一簇的枯黄花草。
高大的松树上猝然坠下一摊白雪,落在他愤怒的肩膀,随之啪嗒坠地。
以芙搂着了床褥,依偎在腾腾冒气儿的铜雕龙纹八宝手炉边,看着雾蒙蒙的热气化开冷雪,凝成窗上凝固的小水珠。
她一撇嘴,“秦遂许久没来请安了。”
“前些日子汪公公染了风寒,又不好在御前伺候,皇上见秦公公办事妥帖,就让他过去服侍了。”
盼山拎着一只美人圈,轻轻捶打她的脚窝,“等过了年就好了。”
“褚洲是往銮金殿去的吧?”
以芙歪歪脑袋,灵透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郁气,“殿前用不到他了,就把他叫过来罢。”
以芙当然知道秦遂被叫过去做什么,想必是皇帝昏昏于政,这段时间又无褚洲帮衬,终于把主意打到秦遂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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