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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蝈浅浅笑了,回味着两人一起为数不多的时光。
留滞室内短暂沉默,轻微的喘息声在黑暗中此起彼伏。
两人拘谨地并坐,刘憬歪头看了一眼,碎裂的眼镜片在黑暗中反光。
“郭蝈,你干嘛不把眼镜摘了,戴着也什么看不见。”
“我觉得戴着比较舒服。”
郭蝈倔强地说。
刘憬没再纠缠,又问道:“你困不困?困了就睡一会儿,我在这看着。”
郭蝈摇了摇头,轻轻抓住他的手臂:“刘憬,我不想睡,你陪我聊天吧?”
“你又不怕我说你了?”
“我早就习惯了。”
“那好吧,这么坐着挺累得慌的,我们上chuang。”
刘憬说着话站起身。
郭蝈想到两人在按摩室的旖ni情景,偷偷红了下脸,轻骂道:“坏蛋!”
刘憬忍不住笑了:“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说上chuang靠着坐!”
“讨厌!”
郭蝈推了他一把。
刘憬哈哈一笑,两人脱了鞋,挪到床上,倚在床头并坐。
刘憬盘着腿,郭蝈抱着双膝,下巴搁在膝头。
虽然说好聊聊,可真正坐下,又不知聊什么了。
郭蝈想了一下,打破沉默道:“刘憬,你现在还写诗吗?”
“偶尔吧,一般不写了。”
如果不是前两天给小老虎写过,连偶尔都谈不上。
“干嘛不写了,你写得挺好啊,我挺喜欢的。”
“你看过我写的东西?”
刘憬惊喜。
“当然看过,我刚上大一就看过!”
“怎么可能?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吧?”
刘憬极为意外。
两人虽同系,又在一起上课,但开始并不认识。
“怎么不可能?”
郭蝈扶了扶眼镜,笑着说:“我们九月十号入学,二十五号老乡会上认识的。
然后国庆节诗歌大赛,你得了二等奖,我就看过了。”
“哦,这样。”
刘憬胸腔又有些膨胀了。
“嗯,你写了一首《清平乐》,是所有参赛作品里最短的,我还能背下来呢!”
郭蝈带着得意的表情,用好听的声音诵道,“‘闲愁几许,又是黄昏雨。
杨柳春风今又绿,默默此情谁续。
可怜风中残笛,更著檐下点滴。
无奈伤心才过,又见归燕衔泥!
’我背得没错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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