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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禁军首领瑟缩了一下,“已、已经分头去找了,侍贤坊一带住的都是王公大臣,鱼统领担心火势蔓延,烧到左近的官府衙署,这才去……”
他说得不假,左仆射房速崇、郑国公府、兵部尚书府……还有圣人御赐给自己的茂王府邸,都坐落在侍贤坊。
“谁带队去找太子了?”
叔山柏压抑着怒气,“到底谁干的,有眉目了么?”
“常统领带队去的,劫走太子的人身穿黑衣,行动迅速,没有留下任何踪迹,有人看着似乎是往北宫门附近去了……”
叔山柏眼神一厉。
这个时候,神不知鬼不觉混入玉京,目标准确行动迅速,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屈指可数。
不,不可能是他。
叔山梧不可能这么快。
京畿有八万禁军驻防,玉京城内还有两万羽林军守卫着皇城,他们所处绝对安全,以他手下区区两万兵力,不可能这么容易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潜入进来。
叔山柏这么安慰着自己,突然想到侍卫方才说的话。
“北宫门……”
他沉吟着,神色突然惊惶,“快!
去诏狱!”
第93章再求郑来仪做我妻子
“父亲,喝点水吧。”
郑成帷双手端着一碗清水,艰难地挪动到靠墙的木板床旁,脚镣在地上拖动着,发出喀拉拉的声响。
郑远持半阖着眼,摇了摇头。
“你喝吧,我不渴。”
郑成帷将水碗放在郑远持手边,数不清第几次打量着他们所处的囚室。
诏狱中的“天”
字号牢房是专为王公贵族准备,比关押普通犯人的宽敞许多。
上一个沦落到这里的不知是哪一位,囚窗漏下的一束月光正照在他们对面发白的墙壁上,一片暗红惊心刺眼,疑似干涸已久的血迹。
“不知母亲他们怎么样了……”
郑远持微微睁眼,转头看向背后的墙面,朝着草堆的不起眼位置,黑色的木炭画着整齐的一道道竖线,他从进来的第一日起就在默默计数。
“第九日了。
应该……快了……”
郑成帷一怔。
“父亲……儿一直不明,那日宫宴上圣人突然发难,您为何在御前毫无辩解?”
郑远持看向自己儿子,短短十日内,他的头发又白了不少,眼角的沟壑也益发深了。
只是一身的沉着气概,似乎并未因当下所处的境遇而改变。
“辩解?嘉树,你认为父亲清白么?”
郑成帷一滞。
自舜德帝登基,国公府在一众老臣中始终端坐头把交椅,连左仆射房速崇也在与之的数次交锋中败下阵来。
郑成帷知道父亲能够立于潮头不败,依靠的绝不仅仅是这些年累积的声望。
至于说他敛财、贪墨、拉帮结派,行走宦场久了,谁又能完全清白?
但郑成帷知道,他们沦落至此的原因,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郑氏曾经是大祈皇权最为忠诚的维护者,却悄然转变了态度。
立场不同,才是郑国公的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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