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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这玉刀是秦蒻兰之物。
秦蒻兰答道:“没有人向我借过玉刀啊,玉盘、玉刀是昨晚夜宴前我才开柜取出来的。”
老管家跌足道:“哎呀,他们说不是西瓜有毒,而是玉刀有毒。”
秦蒻兰满脸惊愕,道:“玉刀有毒?怎么会呢?”
众人当然不会相信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会是下毒的凶手。
张士师忙道:“娘子先别慌,好好想想,是否还有其他人能接触到这把玉刀?”
秦蒻兰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耿先生道:“往玉刀上淬毒,既费功夫又费时日。
不知道娘子上一次使用玉刀,是什么时候?”
秦蒻兰道:“嗯,是上一次夜宴,我家相公被免职后……”
忽听得杨大敞怒道:“谁说玉刀有毒的?明明没有毒!”
惊然回头,却见他手中银针镫亮如新,没有任何变色的痕迹。
事情大出众人意外。
张士师命人重新取了两个好瓜再重复验了两遍,结果还是如此——新开的西瓜无毒,玉刀也无毒。
杨大敞又重新勘验了玉盘上的血西瓜以及张士师在夜宴上切开的西瓜,证实只有这两个大瓜有毒。
张士师简直张目结舌了,转了一大圈,最终还是绕回了起点,凶手到底是如何不露痕迹地将毒药下到西瓜中的?他从来没有独立办过案子,当此困境,沮丧不能自已,也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只好求助地望着父亲。
张泌想了想,对一旁记录的刑房书吏宋江交代道:“你先将今天一切勘验过程详细记录下来,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宋江道:“是。”
张泌转身又问耿先生道:“炼师,不知道是否有可能从毒药上着手?”
耿先生道:“这两个瓜中的毒药都是砒霜。”
张泌皱眉道:“大毒之物,却也不难得到。”
一时沉吟不语。
他生平也遇到过不少奇案,可像眼前如此诡秘难言的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虽感棘手,却也激发了他心中蛰伏已久的豪气。
杨大敞忽然问道:“耿炼师能断定这西瓜中的毒药是砒霜么?”
耿先生只道他有意报复之前的事,冷冷道:“当然能肯定,贫道师傅炼丹,砒石是必用之物,贫道对这毒药再熟悉不过。”
杨大敞道:“可砒霜无色无味,炼师何以能如此肯定?”
耿先生道:“砒霜之水,在灯光下会泛出紫金色。”
杨大敞盯着那血西瓜,一时沉吟不语。
耿先生道:“若是仵作不信,可用火烧汁水……”
杨大敞道:“这我知道,砒霜之水水气蒸干后,会凝结成白霜,这也就是它为什么叫砒霜的缘故。
炼师,小人有样东西要给你看。”
一边说着,一边弯腰从形影不离的竹篮中取出一盏金杯来。
张士师道:“这不是王屋山那盏有毒的金杯么?”
杨大敞道:“正是死者喝下后中毒而死的那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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