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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怎么……”
姜黎出言解释,然话说到一半,也就意识到了自己行为诡异。
她看看阿香,又看看自己端着的鱼洗,越发窘迫起来。
不知怎么遮掩是好,便忙搁下鱼洗坐下身子去拧里头的巾栉子。
阿香大约看出了端倪,忽伸手去她胸前摸了一把,吓得姜黎尖叫一声站起身来,用手挡住胸口:“作死呢,你摸我做什么?”
阿香玩味地笑,看着她,“跳得这么快,跟我说说,你们干嘛了?我最爱听这个。”
心里和脸上的窘迫都一时消散不下去,姜黎往四周看看没什么人,便也不管了,只拿横冲阿香,“莫要胡说八道,再穷问絮叨,我把这盆水泼你脸上。”
阿香可不怕,弯腰端起那鱼洗将水泼了去,仍是盯着她,“说罢。”
姜黎便懒得再理她,伸手夺下鱼洗来,“没事了我自会找你说,你快忙去吧。
这什么时候,还有时间说闲话。”
阿香便是有心再追着问的,也知道这时候不对。
因也就不问了,与姜黎一道入伙房。
药煎了好,哪个是哪个帐里的,都分得明白。
沈翼的饭食药汤也都备了齐全,姜黎一手扣边拎着鱼洗,一手又去挎篮子,倒也不费事儿。
拿上东西就要出门,忽又想起一件事情,便又折了身子去找赵大疤,问他:“有糖么,这药实在苦,您给我块,等吃完药我给将军含着。”
赵大疤看她一眼,在沈翼的事情自不推辞,便去找了一包冰糖过来。
棕灰糙纸包着的,往姜黎手里一送,“都拿去吧,这药还得吃阵子。”
姜黎接下来,放到篮子里,自出声谢过赵大疤。
旁边阿香拿了几碗药,一托盘里端着,看着姜黎要糖,那眉毛便一个劲儿地挑动。
直等出了门,她才出声,“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越来越稀奇了。”
姜黎懒得理她,与她门外分道儿,各往各的地方去了。
抬了步子往回走,她这才慢慢平下心来。
腾不出手来探脸散热,但经风那么一吹,慢慢也就不烫了。
便是如此,姜黎心里越发迷糊,到底不知沈翼突然怎么的了。
这会儿再想起之前的沈翼,还觉得他醒来后的这段时间,尤为不真实。
“是不是摔坏了脑子呢……”
姜黎自顾嘀咕,脚下步子走得慢。
自问自忖,没有答案。
到了沈翼帐前,守门的士兵冲她打了个横手,道一句:“李副将军还没出来,且等一下。”
自从沈翼受伤昏迷后,他帐外便是全天候地有人轮班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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