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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那样一段心路历程的我,已经心冷。
实在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情谊。
我眨眨眼睛,将泛起的泪花又阻了回去。
在她们还未走近之前,对纳兰鸿兹说:“不要伤害她们,我随你处置。”
纳兰鸿兹轻笑道:“算你聪明。”
斜着向身后瞥了一眼,扯起身上的披风斗蓬,卷起了我,纵身一跃,便飞上了墙头。
几个腾跃,就窜出了浣衣局。
我裹在披皮下,随着他的轻纵腾跃,脑袋晕晕的,也辨不清东南西北。
只是觉得很快,莫约只有半盏荼的工夫,他就停了下来。
顶上头上的披风摘了下来。
我定了定神,抬头看了看出现在我眼前的地方。
头上的眉楣上,书着两个大字——‘驿馆’。
我虽没有来过这里,却也知道,这里是招待各国使臣的地方。
他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纳兰鸿兹也不理会我的疑问,直接扯着我的手臂,就进了驿馆的大门。
刚一进去,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两名身着异国服饰的侍卫。
在看清楚了人后,低头躬身对着纳兰鸿兹行了个礼,口中恭敬的唤了声:“王!”
我心中惊讶不已,脑中极快的思量着。
他们唤纳兰鸿兹为王,而这里又是驿馆。
最近,可是有哪国的王,入京了吗?
对了,纥兰王!
也只有纥兰王入京了。
想不到,只是短短数月不见,被认作是妖魔的纳兰鸿兹,竟然一个变身,成了纥兰的王了。
我又是惊讶,又是感叹。
我随在纳兰鸿兹身后,走过了前廷,又走了一段长长的回廊,这才到了后院所住的寝殿。
远远的,就看见屋子里灯火通明,从里面飘出一阵阵鼓乐丝竹之声。
其中,还夹杂着男女嘻笑之声。
纳兰鸿兹边走着,边自言自语的低喃了句:“一连三天了,也不知道要消停一会儿。”
言词虽是在责怪,语气里却没半分不快。
我不仅对屋中之人,感到十分的好奇。
是什么人可以让他这么的纵容?
若是不错的话,他应该就是纥兰的王。
身为一国的君王,哪个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的放肆。
深夜里,犹在笙歌?
听他话里的意思,还不止今晚,一连三天如此。
这屋中之人,究竟为何许人物是也?
我带着疑惑,随着他踏进了屋中。
同一时间,鼓乐丝竹全数住了声,舞动着的舞者也跟着停了。
映入我眼中的尽是一片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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