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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丫环虽是不解,倒还听话,转身进去了。
我弯着腰,冲着他陪着笑脸,道:“叔父,你——是不是饿了?”
只有在饥饿的时候,他才会脾气变得暴躁。
这是我脑海里,最先涌进的念头。
纳兰鸿兹又是一顿大吼,道:“你还知道要问我饿不饿啊?一整天的,你都死到哪里去了?”
我一听这话音儿,知道我猜对了。
更加小心的拍了拍他的前胸,解释道:“叔父啊,都是侄儿的错。
这一天,我光顾着忙活铺子里头的事儿了,一时没记得给叔父弄东西吃。
都是侄儿的错,叔父要打要骂,都随您。”
我估计,厢房里那些丫环们听了我这话,八成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心里头肯定在想,这位叔老爷,也可真是够怪的。
肚子饿了,就吩咐她们弄些吃的就是了,干吗非得等小老爷回来亲手做。
打从进这宅子第一天起,我就交代她们,说我这叔父的脾气不大好,让她们能离得远些,就尽量离远些。
而纳兰鸿兹的饭食,也都是我一手张络着弄的。
除了每顿都要亲手给他煎些,生生嫩嫩的带着血汁儿的肉排,偶尔还得去弄一些鲜血,把他那只紫玉小酒壶灌得满满的。
今天因为是开张的日子,我一早就出了门,匆匆忙忙的,一时忘记交待后厨给纳兰鸿兹弄些吃的了。
想必他现在正饥肠辘辘,也难怪会大发雷霆了。
我又安服了他几句,陪着笑脸的拉着他,进了后厨房。
等进了后厨房,我才发现一件要命的事儿。
没有肉!
因为天气实在是太热,厨房里搁不住食物。
每日的吃食,都是当天买回来的。
用多少买多少,不会留到第二天。
纳兰鸿兹瞧我站在原地,不见动作,估摸着也看出来了。
一张脸越发的臭了,冲我哼了声,道:“不用你为难了,我自已会弄。”
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我大惊失色,赶忙从后面拽住了他的衣襟,急急道:“先别走,我有办法。”
这要是让他冲出去了,那还得了。
保不准,厢房里那几名丫环的小命,全都‘咔嚓’掉了。
我见他停住了脚步,似在犹豫着。
当下心一狠,转身拿起了菜刀,咬咬牙,对着自已的胳膊横着就是一刀。
鲜血立时涌了出来,滴进了下面放好的瓷碗里。
纳兰鸿兹惊呼了一声:“你这是干什么?”
扯住我的手臂,心疼的直皱眉头。
撕下了截内衫,想要替我包扎伤口。
在见到那滴流下来的鲜血,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我任伤口又滴流了一阵,将接了将近半碗的血,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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