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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凛知道傅观宁脸皮薄,医生一来就把家中人都遣散了,自己也站到门外等候。
片刻后,医生出了客房,他才上前询问:“情况怎么样?”
医生轻轻带上门,走到廊上远离客房的地方:“因为没有清理干净发炎了,前两天应该就有些低烧,正好碰上感冒,所以病得比较厉害。
最近克制一下,不要再碰那里了,原来买的坐浴的药可以继续用,药膏我写了几样,药店里就能买到,每天给他涂一次。”
温凛默然听着,心里记下每一句话,随即给医生结了诊费。
临出门前,医生又补充道:“对了,如果可以,请给病人安排住干爽一点的房间,一直捂在被子里发汗只会脱水,对退烧没有太多好处。”
温凛颔首表示明白。
其实他方才听管家说了,客房平时虽会打扫,但因为不住人,所以闭了空调,周末才会除一次湿,在这个季节,是有些阴冷的,纵然空调除湿机齐开,也无法立刻改变现状。
“还有,他的皮肤薄,并且是容易受伤留疤痕的体质,请一定对他温柔一些。”
“……好。”
再回到客房,温凛发现傅观宁已经缩回了被窝,床头留的半杯水已经没了。
“所有的药都吃了?”
很细微的声音从枕头里飘出来:“吃了。”
温凛走过去,径直掀开被子把趴着的傅观宁反过来,然后打横抱起往外走。
“哎……”
傅观宁猝不及防,抓住他的衣襟,“干什么……”
“让你去自己房间睡。”
傅观宁没说话,可是神色明显就黯淡下来。
他们的婚房在那夜之后成了他的伤心地。
他之所以这么多天都宿在客房,除了因为在客房中可以听清院里的动静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躺在婚房会让他不断回想起温凛说过的可怕的话,以至于他难以入眠。
温凛不明就里,可因为怀中躯体还炙热着,一时便也心软,声音温和下来:“医生说这里不适合你养病,要遵医嘱。”
傅观宁靠在他臂弯里,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却发觉自己赫然来到了书房。
他茫然地看向丈夫,对方将他抱到沙发床上,作了解释:“一会儿药膏送来,你需要人给你上药。”
这一句话便让傅观宁感到浑身肌肉一紧,患处因收缩,又觉出了痛楚:“我……我自己来就好。”
对他而言,有些事欢好时是能做的,平时做却不妥,比如在这明晃晃的顶灯下看那个位置。
究其根本,温凛虽是他的丈夫,两人之间却不能算真正的熟稔,所以干起这类事来也束手束脚,如同做贼……偷情,丈夫的那种形容,不是一点依据也没有的。
正如对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缺憾处一样,他也始终不想给对方看自己不美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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