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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在秦墨瑶走后也渐渐平息了情绪。
他重新躺在了‘床’上。
他永远都记得师父教他拳术的时候所说的话。
师父说,小扬,你记住,我们是武者。
武者不是政客,不需要讲那么多的客套。
我们武者可以宽容,但绝不能受辱。
可以流血,但绝不能流泪。
武者的刚烈是最厉害的刀,这是一股锐气。
一旦你低头,软弱,流泪,锐气一失,你的拳法就不再厉害。
人活的就是一口气,气在人在,气消人亡。
师父是陈扬最敬重的人,在以后的日子里。
不管受到多大的挫折,伤害,陈扬从来没有低头过,更没有软弱过。
他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打拼,在天桥底下和流‘浪’汉们挤着,身上没有一分钱。
尽管如此,他从来没有悲观过,也没有放弃过。
陈扬闭上了眼睛,今晚,他的感触似乎特别的多。
只因为,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师父。
“师父,你到底在哪里?”
陈扬在心里呐喊。
半晌后,陈扬的脑海里又忽然闪过许多画面。
全部都是在国外,腥风血雨的厮杀。
他和兄弟们从尸山血海里闯了出来,那画面里,战火连天。
陈扬猛然睁开了眼睛,他冷笑一声,暗道:“杨凌啊杨凌,老子杀人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
你以为就凭你便能将老子‘逼’死?”
这一刻,陈扬的眼中‘精’光爆闪,他目中的狰狞与锋芒闪现了出来。
事实上,若不是陈扬顾及到了林清雪她们。
若不是他不想身份上有污点,他早就要让杨凌付出血的代价。
凌晨四点的时候,南区派出所一片寂静。
派出所的大‘门’是打开的,白炽灯散发出白‘色’的光芒。
那白‘色’灯罩的四周布满了飞蛾与蚊虫。
办公厅里有五名警察正在值班,他们百无聊奈的看着电视,打着哈欠,有的趴在办公桌上呼呼大睡。
并没有开空调,只有吊扇在转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也是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青年出现在了‘门’口。
这个青年看起来才十八岁左右,说是少年也不为过。
他理着寸头,面向俊美而冷漠,好似没有任何感情一样。
本来这大夏天里,空气之中充满了燥热。
但这个少年一出现,空气中立刻充满了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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