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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季浓欢喜地指指腹部。
“夫人尝尝这个鲫鱼汤。”
陈嬷嬷亲自上前侍膳。
鲫鱼汤熬得浓白,喝在翁季浓嘴里却索然无味。
元琛看她这模样,又好笑,又心疼。
翁季浓了无生趣,恹哒哒地用完了膳,直到夜晚上榻入睡前还生着闷气,平躺在榻上,扁扁嘴,蹬掉身上的薄被,摸着腹部,小声念叨:“小元宝,你快快出来啊!
你阿娘要馋死了。”
元琛从外面进来恰好听到她这句话,拧着眉头说:“嘴里也没个忌讳,那个字是可以随便说出口的?”
元琛现在十分敏感,听不得一切不好的词。
下头伺候的侍仆,近来在他跟前兢兢战战的,深怕惹着他。
翁季浓才不理他,晚膳不给她吃螃蟹,这会儿竟然还凶巴巴地教训她。
翁季浓捧着往里面转,明明是个潇洒的动作,可因着肚子大了,肢体有些不灵活,显得格外笨拙可爱。
元琛没再同她计较她把“死”
字挂在嘴边的事,走过去,扶着她坐起来。
翁季浓心里羞恼,小脸都憋红了:“我不要坐着。”
抗议地拍拍被褥。
被褥绵软,拍着叶不疼,元琛随着她,只抱臂坐在塌边上看她,挑眉:“真的?”
翁季浓轻哼一声,偏过头,看着里头的帐幔,眼睛忽然睁大。
秀气的鼻翼翕动,猛地转回来:“哥哥,你背着我偷吃螃蟹。”
元琛无奈,他是这样的人吗?
翁季浓眸子含着水光,委屈极了,不准她吃,他却自己躲到外面偷偷的吃。
好气哇!
翁季浓觉得自己这是个小可怜,捧着小腹:“小元宝,你阿耶好坏哦!”
元琛额角突突直跳,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瞧一瞧,攥着她的小手,往自己怀里探了探。
越靠近他,螃蟹味就越浓。
翁季浓满脸的不乐意,觉得他是故意来炫耀的,却又挣脱不开他的手,只能憋着气把手握成小拳头,放到他衣服里就是不碰他。
元琛没想到她会气成这样,哭笑不得:“你伸手摸摸。”
“我才不摸你。”
翁季浓脸蛋红红的,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真是……
元琛忍着笑,拿着她的手往里伸。
翁季浓感觉她的手碰到了一个尖尖的爪子,硬硬的,刺到了她的手背。
这是,这是蟹腿吗?
翁季浓凑到他胸口使劲儿地嗅了嗅,唔~
就是这个味儿,香喷喷的螃蟹味。
元琛拿出她的手,把他衣服兜兜里放着的用绢帕包裹起来的蟹腿也拿出来,展开手掌。
真的是蟹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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