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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信息素的味道对不上,他几乎以为时逸就是当年的小蜜桃。
陆云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抢先为时逸拉开车门:“走吧。”
回去的路人两人很默契地没有提之前的事,只是陆云野开车的时候仿佛有点心不在焉,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支在太阳穴上,绿灯亮起也没注意。
“绿灯了,”
时逸轻轻提醒了一句,陆云野才想起发动油门,好在路上的车不多,没有堵塞交通。
回家后两人分别进入房间洗漱休整,等陆云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时逸已经上床睡着了。
空调的温度开得有点低,oga埋在被子里,呼吸绵长安逸,睫毛随之轻颤,睡得只露出一个脑袋,脸颊也红红的。
陆云野忍不住凑上前,轻轻吻了上去。
oga的侧脸柔软得像果冻,特别是那双总是带着疏离的眸子闭上了,显得整个人乖巧又可爱。
时逸被亲得热烘烘的,不舒服地动了动,眼皮轻颤着仿佛马上就要醒来。
陆云野这才离远了一点,心尖似乎都被那蝶翼似的睫毛搔得发痒。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情绪都无可避免地被时逸牵动着。
陆云野的眼神暗了暗,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在时逸面前总会有控制不住的冲动。
他深吸一口气,悄悄侧过身去,仿佛只要看不见便不会被对方影响。
然而身边人清浅的呼吸声却被无限放大,闭上眼睛后大脑开始一遍遍描摹那轻颤的睫毛,浅淡的唇线,白皙嫩滑的皮肤……
陆云野眼睛挺了一会儿,连部队里的呼吸睡眠法都没能把时逸从脑海里驱逐出去,只能认命地转回来,抱住那软软的一团,这才终于有了睡意。
。
十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舒闻的手术被安排在某个周五的上午。
手术前几天时逸便前往疗养院住下,陪舒闻说话聊天,缓解他紧张的心情。
尽管舒闻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时逸知道他心里也在忐忑。
嘴唇干了也不知道要水喝,絮絮叨叨拉着自己说一些家长里短的话。
舒闻太瘦了,病号服空空荡荡的,因为要输抗排异药物,他的手背青紫着,血管根根分明。
时逸勉强陪着他笑,鼻头止不住地发酸。
他不敢让舒闻察觉出自己情绪不对,只能拼命忍着,仿佛一低头眼泪就要掉下来。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舒闻被推进了手术室,红灯亮起,一切都不由他们掌握。
时逸仿佛被抽空了力量般软倒下去,瘫软在排椅上几乎起不来。
这几天舒闻夜里总是失眠,他也跟着睡不宁,眼下青郁郁的一片,身体疲劳得像是随时能栽倒。
陆云野走到他身边坐下,时逸近乎崩溃地抓住他的衣角,眼泪再也克制不住地涌出来:“陆云野,我爸,我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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