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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只能说出酒味偏苦,不会了解到是酿酒的哪一步出了问题。
沉千海是个滴酒不沾的,“沉妙瑜”
又如此沉闷——
和她那格格不入的矛盾感一样奇怪。
没等他多想,只感觉肩头一重,刚刚还强撑着坐好的姜落实在是撑不住了,歪头倒了过去。
姿势有些别扭,严佑准备让她枕在自己腿上,这样会舒服些。
他抬手扶起她的头,手掌触碰到茸茸黑发,柔软可亲,几乎是在一瞬间呼吸暂停。
平复了多次呼吸,他才抬起另一只手护着她的腰。
两只手环抱住的时候还不明显,如今一只手放上去,竟盖住了大半个腰身。
即使隔着一层布料,仍能清楚地感受到皮肤的温度。
他又多做了几次深呼吸。
抛开邪念后,严佑手上的动作迅速了些,却也像在故意遮掩什么。
月色如水,裹着一层薄雾做衣裳,在树荫处投下阴影,下方的马车放慢了速度往前行驶。
严佑坐在车内,静静看着姜落的睡颜,他以前称呼姜落为“夫人”
,从未有过暧昧的语气和态度。
如今只是想到“她是我的夫人”
,再想要开口称呼时竟霎时耳尖泛红。
他总算明白周景灼为什么说他是毛头小子了。
所有举动都在昭示着他像一个毛头小子般坠入爱河。
严佑笑了笑,他并不会抗拒或者否认这种念头。
他曾想过,是不是任何鲜活的事物都能让他如此着迷?答案是肯定的。
他必须承认,青春活力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不代表只是因为这一点就能够让他爱上一个人。
但姜落就是姜落,他爱少女时期的她,更爱以后的她。
如果他不只是沉溺那种生命力的绽放,那么仅仅只是幻想她老去的样子他就会对这个人失去兴趣。
别的女孩就不烂漫可爱,鲜活热烈了吗?当然不是。
但他只要她。
严佑低头看着侧躺在他身上的姜落,目光满是柔情,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要呢喃着什么,严佑便顺势弯腰,侧耳细听——
是哭声。
微弱的哭声。
脑子里的信息迟滞了片刻,忽然被串在一起,后背一瞬冒出虚汗,一根导火索猝然被引燃,炸开了花,在轰然间停止思考。
紧张,害怕,不解……甚至还有兴奋的情绪团团围住了他。
他好像……娶的不是沉妙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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