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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舟当时颇有几分迷惘,任由司行霈拥吻她,忘记了世俗。
他的话、他的眼神,迷惑了她。
他将她抱在怀里,低喃着:“轻舟!”
唇齿间缱绻,像丝线缠绕着,寸寸收紧,能把人的心扼住。
顾轻舟心头闪过几分异样。
旋即她回想,手握一方生杀大权的司少帅说“我是个没前途的人”
,顾轻舟就想骂脏话:“去你奶奶的!”
站在权势最高端的尊贵人说,他没有前途他都没有前途,那顾轻舟是行尸走肉吗?就好似天天穿着俄国皮草的贵妇,突然有一天穷了点,穿了件国货的貂皮大衣,在衣衫褴褛的乞丐面前说:我好可怜,我好落魄什么鬼!
顾轻舟嘴角抽搐:她猪油蒙心了吗,听他说这些话!
那天下午阳光温暖,外头春寒料峭,车厢里温暖和煦。
城外的小路没有行人。
司行霈像是疲倦了,他把顾轻舟抱到后座,自己枕着她的腿,打起了盹儿。
金灿的骄阳照进来,落在他的脸上。
他幽深的肤质,细腻紧致。
双目轻阖,神态安详,薄唇也噙着轻微的淡笑。
他很放松。
顾轻舟端详着司行霈的脸,哪怕睡着了,他也很俊美。
而后,顾轻舟迷迷糊糊的,也起了睡意。
等她睁开眼,已是黄昏,旖旎晚霞从车窗照进来,顾轻舟的脸沐浴在暖阳中,双颊粉润,眉目曳情。
司行霈静静看着她。
“睡好了?”
他揉了下她的脸。
顾轻舟坐正了身姿。
司行霈下车,换到了驾驶座,调转车头回城。
顾轻舟睡得迷迷糊糊的,放下车窗吹风,头发就被吹得凌乱。
清醒了些,她问司行霈:“我们出城是要做什么?”
“本想带你去看刑讯的,你害怕,所以停在这里歇午觉了。”
司行霈微笑。
她蜷缩起来睡觉,真像只慵懒的猫。
司行霈从未养过猫,现在他想养一只了。
锦衣玉食养着,养到哪天他死了,尊贵的她能再找个好人家。
名贵的猫,永远不缺主人。
所以,司行霈打算把顾轻舟养得极其精贵,他要她无人能及。
“我要出去一趟,多则一个月,少则十天。”
司行霈道,“我不在城里,要记得你是谁的女人。”
“反正不是你的!”
顾轻舟反唇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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