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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见站在近门处的郎粲朝他招手,神色颇见诡秘。
张士师不明究竟,微一迟疑,还是走过去问道:“状元公有何要紧事?”
郎粲一把将他拉出门外,轻声道:“典狱不觉得长老很奇怪么?”
张士师道:“嗯,奇怪在哪里?”
郎粲道:“他刚才一进堂内,跟韩相公一直暗中眉来眼去,现在又急不可待地要走……”
忽然住了口,却见德明跨门而出,见到二人,略施一礼,即快步离去。
郎粲道:“典狱不打算留住他么?”
张士师不愿意再在旁枝末节上费力,道:“长老既与韩相公眉来眼去,可见二人已有默契,为何还要杀他?”
郎粲道:“他?是指韩相公么?呀,典狱,你又弄错了!”
张士师道:“噢,怎么又错了?”
郎粲道:“典狱只想着凶手是想杀韩相公,弄错了金杯,可万一凶手要杀的人本来就是王家娘子呢?”
张士师一时愣住,这一点他确实没有想过,自从一开始仵作杨大敞验出金杯有毒后,人人都以为凶手目标是韩熙载,尽管后来知道金杯是王屋山那盏,也认为不过是凶手弄混了杯子而已。
现下听郎粲说出此节,细细一想,确实有这种可能,可谁想杀王屋山呢?与她矛盾最深的人当然是李云如,可偏偏被毒死的是李云如本人。
王屋山既是公认的人缘不好,会不会是府中的仆人、侍女?
却听见郎粲试探问道:“典狱不觉得舒雅很是可疑么?”
张士师道:“舒雅?为什么是他?”
忽见秦蒻兰正步过月门,望这边而来,神色很是疲倦,忙道:“回头再问你。”
舍了郎粲,迎上前去,问道:“娘子还好么?”
秦蒻兰道:“嗯,我没事,刚送走送货的店家伙计,多谢典狱。”
又问道,“我适才遇见德明长老匆忙离去,典狱已经问完了么?”
张士师正要答话,猛地又是一个炸雷,狂风平地而生。
他忙拉起秦蒻兰衣袖,奔进廊下,只觉得她身子极是轻飘,心中甚是怜惜,道:“娘子若是累了,可自去歇息,不必理会这里。”
秦蒻兰道:“我家相公他……”
张士师道:“他正在堂内。”
秦蒻兰再不说话,转身跨门进去。
一旁郎粲望得真切,知张士师为秦蒻兰容光所迷,暗道:“就你这小县吏,难不成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面上却若无其事,叫道:“典狱!”
张士师道:“嗯……你适才说舒雅可疑,可有什么凭据?”
郎粲道:“典狱想想看,最想杀屋……王家娘子的是谁?”
他已有几次差点叫出“屋山”
来,张士师心下更是确定他与王屋山有私情,此刻见他躲躲闪闪地指认舒雅,不免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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