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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季浓软声说道,她这么大的时候才会背论语的开篇,取下腰间的佩囊,解开系带从里头拿了一颗酥糖放到他小小的手心里。
章小郎君乖巧地道谢,然后跑到一旁,捏着酥糖慢慢地吃。
翁季浓给了他一颗,也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白嫩的面颊鼓起一个小包。
奚少君瞧她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笑弯了眼睛。
翁季浓知道她不喜欢吃甜的,把佩囊收好重新挂回腰间。
看着院子里都是她的贴身侍女,小声和她谈了元琛昨日说起的事。
奚少君听完心中十分感谢她:“若能去鄯善住一段日子是再好不过的了。”
她现在这个身子待在武威真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万般防备也难免会视察的时候。
不过翁季浓还有些担心,鄯善靠近沙漠,风沙更大,若她去了那儿不适应怎么办。
奚少君捏着绢帕掩住唇畔牵起的笑意:“阿浓忘了我就是西北人了,我在这块土地上住了十多年了。
怎么会不习惯?”
翁季浓拍拍自己的额头:“我傻了。”
奚少君笑过之后,拉着她的手轻声说:“多谢你,阿浓。”
有一个时常怀念着自己的朋友是她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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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元琛坐在软塌上歪靠着凭几,一本正经地看着邸报。
不远处时不时刺来一道炙热的目光。
翁季浓咬咬唇,挥手示意侍女们都下去,踮着脚慢慢挪到他身边。
元琛听说她今日去了章府,心中有了数,装作疑惑地看着她。
翁季浓讨好地笑了笑,脱了鞋,移到她身后,小手垂着他的肩膀:“哥哥处理了一整天的军务政事,累了吧?我帮哥哥垂一垂。”
她的小拳头轻飘飘的,跟挠痒痒似的。
元琛放下邸报,微抬了下颚:“无事献殷勤,说吧,什么事?”
“哥哥,去鄯善的人选定了吗?是章将军吗?”
翁季浓声音软糯。
她其实也有些着急,万一他真派别人去了鄯善,那可怎么办?
元琛蹙着眉头,似乎在考量事情:“章裕远内眷有孕,若将他调去鄯善似乎有些不仁道,要不然……”
这下翁季浓可不干了,急道:“明明昨日哥哥说好是章将军的。”
再说,他分明也知道章家内情的。
“我没有说不是他!”
元琛看她着急,没再冒坏水儿。
翁季浓幽怨地看着他,慢慢冷静下来,眼睛灵巧地转了转,把自己挪到他腿上坐着。
右臂勾着他的脖子,左手指调皮的拨弄着他的衣领,有意无意地勾到他的喉结,娇娇娆娆地看着他,卷翘浓密的睫毛半掩着水润漂亮的桃花眼,唇瓣丰润嫣红,微微嘟起:“哥哥,我腰后的字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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