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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有谁听她的话,戒律所护卫们已将她团团围住,仪光面上闪过怒色,忽听乙槐开口道:“可以,上车。”
副神将神色悻悻地下车让位,仪光刚坐上去,车门便关了,长车重新跃入云海。
乙槐面上挂了嘲讽的笑,看好戏似的:“看到他们的态度你还没懂?再努力,他们也不会真心接纳你的。”
仪光恍若未闻,只道:“这两日我找不到源明,潜华山文华殿我都去过,传信递话都无回音,他在哪儿?”
乙槐面上讥笑更浓:“你才是帝君的爱侣,为何来问我?何况天界出了这么大的事,帝君显然是分身乏术。”
“他什么也不告诉我,现在又是杳无音讯,于是我只好来找你。”
仪光笑了一声,声音涩哑。
她和源明冷战了两个月,那天被乙槐一番话说得寝食难安,按捺不住想去主动找源明时,他却先找来了,头一句便是为乙槐的话道歉。
仪光于是想,确实是自己天真地钻牛角尖了,源明位高权重,怎可能至清至白?
他们和好如初,甚至因着仪光心里不再把源明高高放在台子上,反而较往日多了亲昵随意,只可惜好景不长,没几天便出了私藏太子之事,她又像是被一拳打懵了。
仪光缓缓道:“青鸾族私藏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天界谁不知青鸾帝君的性子?他怎可能私藏太子?还有那个不知真假的太子……源明躲起来不见我,是怕我质问他?你们到底想干……”
“啪”
一声,乙槐重重把手里的玉瓷杯放在了矮案上,仪光激动起来的声音一下断了。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乙槐语气冰冷,“帝君身边竟有你这样养不熟的蠢货,你是用什么身份质问他?天界谁不知你是他爱侣?不说排忧解难,反而处处扯后腿,帝君好生仁慈,放着你不搭理,若是我,早早打成碎片!”
他嫌恶的目光在仪光脸上扫了一圈,又道:“也就脸长得与那位……”
话未说完,他便示意秋官回神战司。
长车重新落下,车门打开,仪光却不下,怔怔问道:“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乙槐淡道:“算你有自知之明,正神将不做也好,普通战将不配与我随意说话,今日是最后一次。
安分点,帝君不忍心责罚你,我不会。”
他抬手一挥,仪光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神力将自己猛然推下车,戒律所的护卫们立即上来用神兵压制她。
“这次放过她,再有下次打三十鞭,押入地牢。”
乙槐说完,身形一晃,消失在车内。
仪光直愣愣站在原地,脑海里像有无数道天雷劈打,嗡鸣声不绝,一时竟不知自己该往哪里去,该做什么。
来来往往的战将们又在用那种不屑的眼神偷偷打量她,她忽觉如芒在背,心里骤然起了一股暴戾,刚一把握住长刀,却听身后一个洪亮的声音欢快地叫她:“仪光神将……不,仪光战将!”
仪光缓缓回头,便见一个身着神战司战甲的瘦长身影疾步走来。
来者年岁不大,面容清秀,两只眼生得甚是圆溜,带着一股聪敏灵活劲,却是刑狱司的秋官归柳。
“你……”
仪光看着他身上的战甲,一时不知说什么。
归柳笑道:“我说了要来神战司,可不是随口玩笑。
仪光战将怎么呆呆站在这里?晨练要开始了吧?我刚来还不熟,劳烦你带个路?”
仪光深深吸了口气,归柳这个岔一打,乱麻般的心神到底沉淀了些许。
她在这里拿战将们撒气也好,没头苍蝇般到处找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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