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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仄的空间里满是暧昧的气息,陈南树愣着眼,张着嘴,嘴唇湿润,面庞绯红。
季晏棠刚压过来时他是强烈反抗的,但是季晏棠说:如果反抗的话,那么刚才的协议就通通不做数。
陈南树听了这话就老实了,不敢再反抗一点。
过程漫长,因为肾上腺素飙升,他的耳朵开始发出阵阵的嗡鸣声,嗡鸣声过后,世界又恢复安静,静的他好像能听见下雪的声音。
极轻极轻的,像怕惊扰车里相拥的人。
季晏棠用拇指刮掉嘴角的水渍,眼里满是餍足的笑意。
他做过无数次梦,尤其是在青春期时,每每早晨醒来尤记得梦里的场景。
比想象中感觉更好,而这仅仅只是亲吻。
季晏棠发动车子,“我先送你回家,你回去收拾东西准备晚上搬过来。”
陈南树的指甲几乎要抠进椅子里,“我,能不能不搬过去?”
季晏棠转动方向盘时瞥了眼陈南树,“不搬过来?那要我每次都去找你么?你那个小窝太小,床也太小,我可不去。”
陈南树便不吭声了,这一路他都像个沉默的死木,如果不是能听见他还喘着气,恐怕季晏棠都会忘了他的存在。
车子开到陈南树家楼下,临走前季晏棠对他说:“你发小的事不用太担心,我很快就会解决好。
我呢也知道什么事不能太着急,给你半天时间收拾东西,我晚上再来接你。”
陈南树没应声,像具行尸走肉上了楼,回到屋里没坐下多久,他倏地起身往外冲。
他一路都在跑,刚好赶上最近一趟公交车。
在终点站时他下了车,这里是一处靠近城郊的疗养院,陈南树熟稔地上了四楼,这个时间点是林秀芬固定的午睡时间,他到的时候林秀芬刚睡下。
护工问:“要把她叫醒吗?”
陈南树摇了摇头,“不用。”
他拉开椅子坐下,林秀芬被护工照顾的很好,头发梳理得当,连指甲都修剪的很好,起码比他照顾的要好。
陈南树将脸轻轻贴在林秀芬的手背上,“妈……”
当年陈老汉出院后他们就回了老家,陈老汉的两条腿都截止了,整日只能坐在轮椅上。
家里的重担都落在林秀芬和陈南树身上,虽然手里还有季成决借给他们的钱,但他们都默契地达成了共识,这钱不能再花,要还回去,不然那就是真的把小北当成商品做买卖。
起初一切都还好好的,陈南树天真的以为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他那时太忙了,林秀芬也太忙了,没有人发现陈老汉的异常。
三个人像三条朝不同方向发出的射线,谁也顾不上谁。
陈老汉自杀那天早上,陈南树隐隐心里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那天出门前他特意去东屋看了眼陈老汉。
陈老汉当时坐在炕头盯着窗台上干枯的花看,听见陈南树进来朝他笑了笑。
“爸……”
陈南树唤了声。
“爸没事。”
陈老汉朝陈南树伸手,陈南树立马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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