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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文真的生日在九月底,本是周六,但赶上国庆调休,依旧要上学去。
他们班向来是同一个月生日的学生攒在一堆儿庆祝,偶尔也有人单独热闹一下,但像管文蓁这类不爱出风头的,到正日子是一点儿动静没有。
和她关系好的几个女同学记得她生日,私下说声生日快乐,送几件小礼物,仅此而已。
不料到中午,距午休结束还有二十分钟时,陆照渊带着几个兄弟神神秘秘地出门,抬一个十四寸长方蛋糕,一捧白玫瑰,一只兔子玩偶,浩浩荡荡地回来。
陆照渊走在最后,进门先到自己座位翻书包,掏出个蓝绿色珠宝袋子,一片哗然中放在管文蓁桌上。
管文蓁瞠目结舌,心想他疯了不成?
转念想:他不敢这样得罪我。
那必然是他们哥哥疯了,使出如此手段。
难道这就是代沟?
她定在座位上,似鸵鸟一般,生出些掩耳盗铃的妄想——大家都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然而大家都朝她笑,还唱起歌来了,“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与她要好的几个女同学也愕然,她们甚至不知道管文蓁和陆照渊是朋友——他两个在学校一句话也不多说。
同桌按捺不住问:“这什么情况?”
管文蓁却在思考另几个问题:这事儿会不会传到老师那儿去?老师会不会告诉家长?这罪名不栽在陆照渊头上,还能栽给谁?
于是她敷衍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同桌便看向陆照渊:“都你整的?”
陆照渊脸不红心不跳:“不然呢?”
唱完歌,陆照渊让管文蓁把花抱着,掏出手机给她咔咔拍照。
同学很是殷勤,要帮他们合影,陆照渊摆手说:“都不许拍,只有我能拍,拿我的手机拍。”
“嚯——”
大家开了眼了,又一通热闹,问:你们什么时候交往的?
管文蓁已经心如止水,答:“没交往。”
陆照渊只顾笑,招呼人帮忙分蛋糕,安排得明明白白。
管文蓁让他把那捧花也分了,说没地方放。
这任务她的小伙伴倒乐于完成,同桌和前后桌三个小姑娘一道儿,拿剪子拆花束,又定下规矩,不给男学生,只给女学生,一人能分到五六朵,用彩带一束束扎好,放在各人课桌上。
此时距午休结束还有一点时间,少数午休也走读的学生进入教室,见这阵仗,问怎么回事,大家七嘴八舌地解释,眼神似枪林弹雨扫射在话题人物身上。
陆照渊在这当口溜达到管文蓁跟前,从她桌上的首饰袋子取出小盒子拿在手里,往她桌子上磕了磕:“你来,我和你说话。”
说完很自以为潇洒地先出门去。
管文蓁只好在众目睽睽中跟上他,出门就一脸嫌弃:“这谁想的主意?”
“不是我。”
陆照渊嘿嘿地笑,打开盒子拿出项链要她戴上,“但你就说是我。
这个也说是我送的,回家好交代。”
管文蓁接过来细看,是条白金项链。
“多少钱啊就你送的。
我妈能信吗?”
“不到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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