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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不会知道你,只要是我生的就行,”
晏浮生道,“张太后生的几个,连是谁的种都不知道,依然赶巴巴地要做这九州的主人。”
林鹤看她若无其事说这话,心里一股别样的滋味。
原来在晏浮生的盘算中,林鹤只是个借种的工具,日后等孩子生下来,与林鹤是毫无干系的。
熄了灯,晏浮生背过身,脱去身上最后几件衣物,长发拢到一侧,露出曼妙的曲线,她背对着林鹤说:“你只管来,我不会责罚你。”
林鹤怔怔地看了一会,那曼妙的背影几乎令她失神,可一想到晏浮生骨子里厌恶这种事,林鹤便如一盆冷水浇在头上,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四月夜里依旧寒凉,林鹤盯着她单薄的身子看了一会,还是窸窸窣窣爬下床,直直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晏浮生轻轻地抽了口气,也不知究竟是松了口气,还是被林鹤气到,她侧过身盖上被子睡过去,不再理会跪着的人。
林鹤就这么不发一言地跪在床边,跪到天色发白,跪到宫女们进来服侍女帝梳洗,又一次沦为笑柄。
晏浮生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换了衣裳去上早朝。
寒香殿寂静无声,唯有院外开败了的花簌簌地落在泥桌里。
林鹤怀念跟着沈碧云在筑仙门习剑的日子,她已有数月不曾握剑,连剑诀也生疏了。
当天早上,林鹤还在寒香殿受罚,张太后那边就听到了风声,还没等晏浮生下早朝,她便大摇大摆地带着人进了寒香殿,殿里除了两个洒扫的宫女,便只有对着床跪了一夜的林鹤。
林鹤双膝早就麻了,也不起身行礼,反倒是张太后亲热地凑上去,双手扶着林鹤的胳膊,满脸慈爱地说:“哎呀,这又是怎么了啊,快起来,别伤了身子。”
林鹤又累又乏,根本直不起身,板着脸道:“给太后请安。”
“哀家听说昨儿个你又惹陛下不高兴了,”
张太后捂着唇笑了笑,“有什么大不的事,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陛下也就是使使性子,你但凡好好说几句哄哄她,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太后身旁还带了一名男宠,闻言也是欠着身子,捂着嘴笑得万分妖娆。
林鹤脸色铁青,不动声色地抽了口冷气,心说这伙人竟是这般歹毒心肠,合着趁晏浮生不在这里,来恶心人呢
她刚支起膝盖,闻言又跪了回去,身姿笔挺,正色对张雪云说:“太后娘娘慎言,奴只是陛下一时兴起的玩物,万万担不上您刚才的话。”
什么“夫妻”
许她和晏浮生做夫妻,那不是要害晏浮生的命吗
换作旁人,听了张太后这话心里定要生出非分之想,这恰恰就中了张太后的奸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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