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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缨费力地伸出手,像是坠崖时抓住那根浮木一般,紧紧地抱住眼前结实窄腰。
水面离他们渐近……两人当着太后的面喂药“唰啦”
一声破出水面,大片空气重新涌入肺腑,云缨一边捂着唇止不住地咳嗽,一边紧紧揪住玄黑衣襟,丝毫不敢放松,心脏还在因为恐惧剧烈跳动着,像是生怕他要丢下她似的。
揽在腰后的那条手臂结实有力,只是温度仿佛比这满池的水还要冷,宛如要将水凝结成冰一般,头顶的烈日也似乎融化不成,冻得她身子瑟缩,却一个劲儿往男人怀里钻。
“哥哥,哥哥……”
软糯的嗓音是抑制不住的浓浓哭腔,微微哽咽,意识已不太清醒。
乌黑的发还在滴落着水珠,缓缓滑到云缨苍白的脸颊上,与数不尽的泪水混合在一起。
池子里有湿冷的风拂过,吹得她的衣衫紧贴身形,钻心的冷,身子微微颤着,腰后的手臂很快把她往怀里紧了紧。
裴忱用力把小姑娘搂在胸前,眼睫上还挂着水珠,感受到发颤的娇弱身躯,心底仿若有骇人戾气翻滚。
怕吓到怀里正脆弱敏感的小姑娘,他尽量缓和着自己的神色,只是却掩不住眼中阴霾,抱住她的手臂力道极大,想到方才眼睁睁见她落水的一幕,他的喉咙便止不住地干涩发紧。
缓缓垂首吻在她湿润的额心,低哑的声线在后怕中有些不稳:“莫怕,没事了……”
荷花池边早聚拢了大片人群,太后已经唤了太医,此时眉心紧蹙着,注视裴忱怀里奄奄一息的小姑娘,面容上焦色难掩。
旁侧林燕燕被侍卫押跪在地上,还在哆嗦着向太后狡辩求饶,只是暗中那双眼里嫉恨之色都快要迸溅而出。
今日来赏花宴的许多都是命妇贵女们,那些个宅里的腌臜事没人比她们更清楚,因而此时都在看这人的笑话。
更别说这林燕燕简直就是个蠢的,她不喜狸奴这类小宠的事不算个秘密,就那只狸奴还是从其他贵女那里诓骗来的,还要装作极其喜爱,生怕它出什么意外一般,急急忙忙地追过去。
皇宫里本就人多眼杂,即便躲过了大部分人的视线,那些眼力极好的侍卫总能发现她的小伎俩。
当真是被妒忌冲昏了头脑,才这么不择手段不管不顾。
不过那位身着玄袍的大人,倒像是真与昭宁公主相识一般。
一些心思活泛的贵女忍不住去问自己的闺中密友,互相打探打探消息,然而才发现偌大皇城内,竟找不出一个认识那位大人的人来。
“说不准本就是个无名之辈。”
一名穿茜色华裙的贵女心里发酸,忍不住怪里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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