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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逢礼的话没能说完。
虞宋一脸焦急地跑过来,俯下身对江临耳语几句。
所有人都看到前一秒还冷静淡然的人“嚯”
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周身的气息瞬间冷冽起来,“你说什么?”
虞宋苦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谁能想到,这段小姐砸着砸着东西,居然把窗户砸了个洞,从二楼跳出去了!
“二叔,我先失陪了。”
江临丢下一句话便举步往楼上走去,眉间的戾气饶是江逢礼看了都有些不适。
他原本靠在沙发上的背缓缓挺直,看着江临的背影皱了皱眉,“又怎么了?”
虞宋呵呵地笑,“楼上装修,出了点问题。
二爷您坐,我让厨房再给您上点茶点。”
江临走进卧室,看到窗户竟然从一角破了一个大洞,眼瞳淬了冰似的冷。
以晴哪里见过先生如此凌厉的表情,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江临沉沉地盯着窗户,段子矜……不愧是工科生,砸玻璃都知道照着角砸容易碎。
这个女人一天不惹事就心里痒痒是不是!
他忍着怒气走到窗户旁边,一楼花园柔软的草甸里掉着许多破碎的玻璃碴子。
每一颗都是不规则的形状,偶尔有尖锐锋利的,上面似乎还带着血迹。
江临只看了一眼,就变了神色。
那殷红的血刺激着他的神经,大脑一片麻木。
他一拳砸在本就破了一大半的窗户上,口气森寒得骇人,“我让你们看着,你们就把好好一个人给我看丢了?!”
江逢礼的眸子颜色很浅,不像亚洲人普遍拥有的样子。
他扫过楼上紧闭的卧室门,双手合握着颇受贵族乡绅青睐的绅士拐杖,用地道流利的德文问女儿:“姗姗,你猜楼上发生什么事了?”
德语才是江氏一族的母语,江家人身上流着一半的欧洲人的血液。
江姗坐在父亲身边,挽着他的手臂,意味深长地笑:“堂哥昨天从滨江酒店离开,就一直没出门。
他从庆典会场带走的那只小野猫,估计是要养在家里了。”
江逢礼摸了摸江姗的头发,叹息,“如果你是个男孩就好了。”
老爷子也不用费尽心思地想把江临这个不孝子传回家了。
江姗傲然扬起下巴,“我比男孩差吗?”
“爸不是这个意思。”
江逢礼摇头,“但是江家……男女终究是有别的。”
江姗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响,她放开江逢礼,掏出来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爸,楼上那只小猫跑了。”
江逢礼别过头,“哦?”
江姗将手机放回兜里,敛眸看着咖啡杯里的牛Nai泡,“我猜江临不会轻易让我们见到那只小猫,所以进门前我让四九和三七带人守在院外的四个方向,以防他偷偷把人送出去。
中国有句老话不是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么。
没想到他这么沉得住气,我还以为今天要一无所获了。”
江逢礼笑了,“不还是让你逮到了?”
“是她自己跑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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