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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直白的问话撩拨着两个人的心,厉骋的目的赤裸,就是想要她一个答案。
那答案呼之欲出,宁染知道,可她不想说,说了,就会掉进他的陷阱,她不想厉骋如愿,起码,不该是这样的方式。
屋里静了片刻,风带进了外头未化的细雪,厉骋在死水一般的安静当中觉察到了她的抗拒,还有……逃避?
原来,牌底掀开后的结果并非是皆大欢喜。
他想过循序渐进的,一步一步,慢慢等着她的适应,等她适应现在的身份,现在的生活,还有,他的存在,他们的关系,可他在等待的过程当中又滋生出了太多太多的不安。
关于那些缺失的记忆,她的故事,宁染从来没有问过他,不好奇,也不在意,好比,她对他的态度一样。
厉骋并不清楚,她到底记得多少,又到底忘了多少,在她的眼里,他又是怎样一个人。
那两条戴在他们彼此腕间的红绳是他求来的,想想也真是可笑,作为无神论者的厉骋,竟然会相信这种东西。
可他不介意为了她,向鬼神低头一次,而最后她被留下来了,这是老天爷都不敢收的女人,所以,谁也抢不走,所以,他给了她新的身份,他的妻子,就算哪天她想起了过往的一切,也别想甩了他。
厉骋承认今天刻意的疏离是他在用周雯萱试探,有一瞬厉骋甚至觉得,就算她在意,却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他推开。
试探的做法幼稚卑鄙,但厉骋真的需要一个回应,他在反反复复的患得患失中迫切地需要,需要一个和他一样的心意。
“怎么又不说话了?”
狭小的这个角落里,男人双手撑在了窗边,彻底将宁染拢在了身前。
他一反常态的强硬从来没有过,宁染好像习惯的只是他的温柔,他的体贴,她被他娇养的恃宠而娇了,以至于他的一反常态竟然让她有些委屈,片刻后宁染微抬着下巴,满眼的赌气,嘴上也在硬撑。
“看的出来。”
她用之前的回答继续搪塞他,就是不愿给厉骋一个痛快,可她仗的不过是他偏爱的那份心意。
“所以是谁?”
厉骋神色中是少见的紧张,掌心有汗,他也很热,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罪魁祸首,可他并不能把她绳之以法,只能独自熬着。
几秒的僵持,宁染还是不说话,甚至抬手抵住了厉骋的胳膊,她想要走,厉骋偏不让,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继续问:“话才说了一半,为什么走?”
宁染屏着气又往后退了一步,然而她能退到哪里去?厉骋扳着她,不给她半点躲闪的机会。
“不想知道吗?”
“为什么不想知道?”
他明明生气了,可为什么眼里是乞求,宁染不敢直视,局促地转过头,却又被他再次压住,回视过去的人思绪早已混乱,更没多少底气,她在这样的逼问中毫无招架之力,最后只能气短地冲他命令道:“你让开。”
让开?厉骋真是气极反笑,是笑她的胆小,“怎么,不敢聊吗?”
厉骋的那句“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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