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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冰与火之歌（第2页）

席恩怕不是求罗柏带上他，没经过父亲批准？那样万一他趁此时机偷偷逃跑了该怎么办？

罗柏正欲开口表态，可席恩的怒火像充气的海怪一样爆炸了，“随行人员？你瞧不起谁呢！

听好了，你这个私生女，老子是堂堂正正的使节，奉你父亲之命南下！

”

“小子。”

一直沉默的布林登·徒利骤然上前一步，仅此一步，凛冽的气势便如血门前的寒风般席卷开来。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层下的暗流，带着刺骨的寒意：“收回你的话。”

阿波罗妮娅虽看不到布林登的表情，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席恩那汹涌的怒火如同撞上巨岩的浪涛，瞬间粉碎、消散，只剩下苍白无力的水沫。

葛雷乔伊在那双冰冷的蓝眼睛注视下，气势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

泄了气的海怪又看看身边的罗柏，可他也严肃地望着他，并表示“若你在接下来的旅途中，再敢如此冒犯我们的‘妹妹’，席恩，我会后悔跟父亲说带上你一起南下。”

“……我错了，请好妹妹原谅我。”

席恩故作轻佻地说，仿佛这样就代表他没输。

阿波罗妮娅“哼”

了一声，不再跟他计较，转身专注于检查自己的马鞍和行囊

。

当使团集结完毕，整装待发时，夜色已然褪尽。

东方的太阳挣扎着升起，却无法穿透厚重的铅灰色云层。

苍白泛灰的蒸汽不断自奔流城堡的后方升起。

难以分辨是罗柏还是阿波罗妮娅最先察觉。

少狼主猛地指向北方灰白的天际，一颗冰蓝色的彗星悬于其上，尾迹如凛冬的吐息。

“看啊！”

罗柏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却清晰有力地传入每个人耳中，“那是北境的颜色！

寒冰的象征！

这是诸神预示我们必将凯旋的吉兆！”

阿波罗妮娅惊疑地观察着那颗冰蓝色的彗星，心中涌起与兄长截然不同的寒意。

她已经发现另一异象，那可无法解读成北境或史塔克的颜色。

此外，两个异象的瞬间刺穿了她清晨勉强构筑的心防，将她猛地拽回那个恐怖的梦境。

她不忍戳破罗柏的希冀，更无法言说这源自疯狂梦魇的恐怖联想。

好在最后并不需要她出声，葛雷乔伊颇有些幸灾乐祸望向东方，在那里，另一颗猩红如血的彗星撕裂了阴沉的天幕，尾迹仿佛凝固的伤口。

“哈！”

铁种的声音带着嘲弄，“看来狮子家也得了颗‘吉星’高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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