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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道窗,夜色黑沉,整个大地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第二天,清晨。
异常英俊的男人一身挺括的西装,戴一副银丝眼镜,捏着迭报纸悠哉悠哉地坐在那儿。
祁盛抬起眼皮瞥一眼坐在对面小口喝粥的余好,瞧见她穿得略微有些单薄,随即脸上显现出不满的神色,他道:“天冷了,穿这么少会感冒。”
余好擦擦嘴巴,挽起包包就要走:“起晚了来不及就随便套了几件衣服。”
她话锋一转,凝眸看他,怪怨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喊我啊?我都要迟到了!”
“嗯,我的错,待会我送你。”
祁盛也起身,拿过她的包包,低低地应了一声,又朝旁边站着的小女佣微抬下颔,“去楼上拿件她的毛衣下来。”
余好要拒绝,被他抬手止停,她知道男人向来就说一不二的性子,只好站在原地沉默地等待。
过了一会儿,她小声开口,也不管祁盛听不听得见:“如果以后我的课在上午,前天晚上我们就不要做了……”
祁盛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不要做什么?”
“……”
余好喉咙一噎,半天说不出话来。
“嗯?你不完整地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啊。”
他眉目舒展,嘴唇轻勾,故意拖长腔调,尾音微微上扬,轻轻喊她名字,“余好?”
余好不愿意跟脸皮厚得像城墙一样的人说话,正巧这个时候小女佣走下来,把衣服抵给她,她接过来搭在手肘上,擦着祁盛的肩朝外走。
祁盛捏着她的小包几步就跟了上来:“你穿上。”
“我现在不冷,等冷的时候再穿。”
“嗯,那你到时候记得穿。”
……
到达校园门口要下车的时候,余好手搭在车把手上,她侧着身子只留给祁盛一个柔和的颊畔。
祁盛利落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缓缓道:“冷就把毛衣穿上。”
余好“嗯”
了声,即将下车的时候,丢下一句简短的话,声音又轻又细,不仔细听完全听不清说的什么,但在那一秒祁盛还是听见了。
她说:“开车注意安全。”
他笑:“好。”
车子停在这里久久不发动,祁盛漫不经心地靠在车座上,懒洋洋地半阖着眼睑,透过挡风玻璃看前方,愉悦地笑出声。
他想,《怎样征服美丽少女》这本书果然说的没错,女人就喜欢对方温柔体贴。
这些天来,他收敛恶劣脾气,余好就愿意把身上的尖刺收起来,愿意和颜悦色地跟他同处一个空间,愿意施舍给他一个好脸色。
今天是祁盛25岁的第二天,他一个人待在车上,偷偷在追人进度条上加了百分之二十。
冬日初生的太阳挂在半空中,向下洒着暖和的光辉,万年常青的香樟树笔直挺拔地立在道路两旁,偶尔传出几声不知名的鸟叫。
一切事物好像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进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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