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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只有不到一秒的对视,便不约而同地收回了目光。
喻繁擦掉眼角的汗,慢吞吞地往前走了两步。
陈景深则带着球向前,他站在三分线外停了一秒,随即抬起手。
左宽以为他要投三分球,立刻找时机起跳。
却见陈景深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手忽然垂下,砰地一声,球被传到了左侧——
球听话地落到了喻繁手里。
喻繁运球飞快地朝前跑了几步,然后高高跃起,校服t恤的衣角掀起,露出他覆了一层薄汗的腰。
少年翻转手指,把球往篮筐里一灌——
完美扣篮。
-
“草!”
王潞安一拍大腿,“这特么怎么会是体育课里的比赛!
这难道不该在斯台普斯中心里,周围摆上二十多个拍摄机位,在全国晚八点激情直播——”
“差不多得了。”
左宽虚弱地说,“有你什么事?”
实验楼某间常年空着的教室。
这里位置偏僻,没有监控,适合做事。
刚打完球的十个人大汗淋漓地坐在教室最后两排,吞云吐雾。
王潞安:“怎么没我事了?我与有荣焉!”
八班一个体育生道:“以后干啥都不想跟你们班的人一块了。
上次接力跑输了,我一整个周末都在挨教练罚。
这次要是让他知道我打球又输了……”
王潞安:“那肯定不是你的锅,是左宽拖你们后腿。”
左宽:“滚你妈的。”
那人笑笑:“不过这场打得确实可以。”
左宽阴阳怪气道:“我是没想到陈景深最后会把球传出去,不然我肯定拦下了,绝不让喻繁装到这个逼。”
说实话,喻繁自己也没想到。
但陈景深朝他看过来的那一刻,他莫名其妙地就明白了。
喻繁捻了捻手指,忍不住往旁边瞥了一眼。
陈景深安静地坐在座位上。
他鼻尖沁着汗,额间的头发密密地挤在一块,衬衫脏了几块,身上少有的狼狈。
但他已经平稳了呼吸,脸色淡淡。
跟身边那几个累成狗直喘气的人不一样。
喻繁原本没打算让陈景深跟来。
但王潞安说打了这么久的球,可比之前的三千米要激烈得多,怕陈景深走着走着就晕了。
喻繁深有体会,没再赶人。
王潞安吐出一口烟:“唉,不知道静姐有没有把球赛录下来。
待会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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