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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在她背后,右手握着她的手移动鼠标,左手则拨开她的小爪子敲击键盘,同时冷凝着声音提醒:“不想因为这个过不去被留下再训一个月的话就别动!”
全神贯注的米佧被吓了一跳,发现是他,很听话地没有动。
邢克垒的操作很漂亮,手速极快。
米佧木偶一样随着他的手而移动,目光渐渐从屏幕移到他飞舞的手指,然后她缓缓偏头,视线定格在他线条刚毅的侧脸上。
这一幕,多年后米佧回想起来,仍觉得暧昧又温暖。
邢克垒自身后虚虚地将她搂入怀里的姿势,几乎与她肌肤相贴的完美侧脸,以及他呼吸吐纳间喷洒出来的热度,米佧都深刻到一辈子也忘不了。
直到他有条不紊地帮她通过考核,米佧才如梦初醒,微微挣扎了下示意他起身,又小声嘟哝:“没想到你电脑还挺厉害的嘛。”
在她的印象中,邢克垒是那种有着武夫般利落的人,如同救她那次,他在大雨中三拳两脚解决绑匪一样,功夫了得。
对于她的口头嘉奖,邢克垒得意扬扬:“我玩这种高科技的时候你还在练一指禅呢。”
话语间,他故意笨拙地以食指戳戳键盘。
米佧撇嘴:“不吹牛你不能唠嗑啊。”
“谁跟你唠嗑,考核呢不知道啊?”
邢克垒打她手一下,“认真点!”
米佧哼了声:“假正经!”
考核结束后,米佧“刑满释放”
了。
离开新兵营那天,她在大门口碰上外出的邢克垒。
一个漂亮的急刹把车停在她跟前,邢克垒以命令的口吻道:“上来。”
看看那辆霸道的越野车,米佧扭捏了一下:“我自己走就行,不耽误你时间了。”
“我回师部汇报工作顺便捎上你俩。”
邢克垒挑了下一侧的眉毛,看向许研珊:“上车吧,送你一程。”
许研珊闻言面上一喜:“那就不客气啦。”
话语间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邢克垒瞄她一眼,转向米佧:“还愣着干嘛,上车啊,这地方荒得跟原始森林似的,可没出租车。”
在许研珊催促的目光下,米佧不情不愿地坐上了后座。
许研珊很健谈,和邢克垒聊了一路。
邢克垒不是那种气场很冷的男人,哪怕只是偶尔回应几句,也不至于让人尴尬,以致许研珊越聊越来劲,后来居然还建议先送米佧。
米佧本就不愿和邢克垒独处,自然很乐意,直说到了市区把她放下就行。
邢克垒没直接表态,只是一面抬眼自车后镜看她,一面问了许研珊的目的地,然后方向盘一打,把油门踩到底。
许研珊下车后不时回头,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意思。
邢克垒却只是掉转车头离开,没有丝毫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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