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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存的理智提醒他不能更不应该在她意识不清时冒犯她,停顿了下,邢克垒把米佧抱在怀里,搂紧:“别再动了,我会控制不住!”
或者是被搂得紧了不舒服,米佧攀着他的脖颈,小身子在他怀里扭啊扭的,邢克垒几乎承受不了身体陡然升高的温度,脸埋在米佧颈间,他狠狠吮了她一口。
米佧疼得挣扎起来,邢克垒顺势松开她,随即从正副驾驶位中间的扶手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扭开后全部倒在自己头顶。
米佧被冷水溅到顿时清醒了几分,她醉意尽褪,惊慌失措地往车门上靠,试图离邢克垒远点。
邢克垒抿唇,探身过去要帮她把开衫领口的扣子系上。
米佧却以为他要侵犯自己,本能似地,她照着邢克垒的脸,扬手就是一巴掌。
邢克垒被打得偏过脸去。
米佧怔住,就在她以为他会发火时,他转过脸语气平和地说:“先把衣服穿好,小心感冒。”
然后拉开车门下去,站在外面连抽了几根烟。
邢克垒再上车时身上的军衬已恢复整齐,未免吓到米佧,他刻意和她保持了一点距离,先翻出纸巾沾湿了递给她:“擦擦脸。”
随后沉声说,“我并不是要冒犯你,我没那么下作。”
停顿了下,他斟酌措辞,“总之,我失控了。
对不起。”
米佧缩在后座边缘,小声要求:“我要回家。”
邢克垒说好。
一路沉默,当越野车停在米鱼家门外,米佧准备下车时,邢克垒拉住她:“我本意不是这样的,你能原谅我吗?不瞒你说我挺喜欢你的。”
然而他的话却没有机会说完,米佧已抽出手,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跑掉了,唯有耳畔回响的她细若蚊声的“对不起”
久久挥散不去。
对不起什么?为那一巴掌?摸摸挨打的左脸,邢克垒无声笑了。
夜风乍起,吹皱了一池春水,这“春心萌动”
的夜晚,陷落的何止邢克垒一人?
记忆如潮水般铺天盖地涌来,那夜的情景仿佛重演一般,米佧的眼泪不需要酝酿直接落下来,不为他惩罚似的亲吻,只是为自己感到难堪。
邢克垒却以为吓到她了,感觉到她脸颊上的湿意,他停下所有动作,把她搂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保证:“别怕,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乱来。
不过有一点我必须澄清,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想抱抱你亲亲你,绝对没有欺负你的意思。”
“你就是看我好欺负!”
米佧在他怀里抹眼泪,以带着哭腔的声音指控,“老是逗我,我哪知道你是真喜欢还是开玩笑啊。
动不动就发火,吼起我来比呵斥你的兵还来劲儿呢。
相亲又不是我愿意的,干吗那么凶啊,不能好好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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