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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退出界面,把手机锁屏,准备把它放回原位。
身后的门开了,江延笙看着她的身影,眸子微眯。
温寻面色不改,解释说:“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我不小心接了。”
他发梢还滴着水,朝她走过来,“嗯,还不准备睡觉么?”
“就睡了。”
她说完,就越过他往床边走去。
夜里万籁俱寂,江延笙去了阳台打电话,女人已经爬上床,屋子里光线昏暗,她背对着他这边的方向,不知睡着了没有。
被子的另一头掀开,湿润冰凉的气息溢了进来,温寻也睁开了眼。
男人穿着宽大的浴袍,他身体的温度灼灼,腹部紧实,慢慢地,贴在她的后背上。
呼出的气息闷热,喷洒在她耳根处。
温寻还是没忍住,转过身来,看着他,“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
“你之前拍的那些照片哪去了?”
“什么照片?”
她咬了咬唇,有些难以启齿,“就那些我跟你……的照片。”
他看她几秒,似是想起来了,“嗯,藏起来了。”
藏哪去了?她想问他,可他会说么?
她眉头紧蹙,一脸纠结为难的样子。
月光如水,淡淡银辉穿过玻璃窗照进来,她隐隐约约看见江延笙嘴角挂着揶揄的笑,语气暧昧地说:“怎么?想要了?不用在意那些东西,我现在就可以帮你回忆。”
江延笙低头看着她,目光平静又沉黑,缓缓下移,盯着她脖子上白皙无暇的皮肤,低头亲了上去。
他又开始不正经了。
温寻知道他这张狗嘴是怎么也不会说的了,就把被子拉高,盖住脑袋,随即转过身去,乖乖睡觉去了。
全当身后那一道灼灼目光不存在。
他当初是怎么威胁她跟他好的呢?温寻陷入回忆,忘了是在哪个晚上,大概是他们第一次的欢爱后,他拍下了她熟睡的模样,女人阖着眼,满脸都是高潮平息后的绯红,被单下的身子光裸得彻底,脖子、锁骨和肩膀上都是他弄出来的痕迹。
整个人有种被冲出牢笼的困兽找到猎物肆虐摧残后的破碎感。
庄园里的这座红房子已经有好多年代,历经风吹雨打,岁月年轮,窗棂、屋檐和某些出现破损的地方都翻修过,每层楼每个房间的隔音性很强,走廊弯弯绕绕,空间结构非常大。
一到晚上深夜的时候,这座房子就散发着股阴凉空寂的气息,繁复的窗帘十分厚重,外面罩着的那层白纱一扬一落,形同鬼魅。
某个雨打芭蕉的晚上。
温寻被夜风惊醒。
她猛然坐起身,额头上冒着冷汗,余光瞥到靠窗角落一处,有个身影坐在那儿的单人沙发里,整个人几乎被阴影笼罩。
窗外的天空微微亮,天边翻着鸦青色。
她以为自己还在梦魇里,眨了眨眼,发现那人还在。
他扣响了手中的打火机,点燃指间的烟卷,火光在他深黑的眼底跳跃,隔着几米距离,撞进她眼里。
他身上染着寒夜的气息,让她忍不住心惊。
他知她不会说出去,就信誓旦旦地威胁,如果她不听话,就把他们的床照发给江鹤池看。
让他看看他的新婚妻子和别的男人在床上是怎么摆出一副浪荡的模样。
如果说那些照片让温寻那颗心动摇和踌躇,那么他手里那段录像就让她彻底绝望和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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