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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
沉拂砚骇然掀眸,要嗔怪他不该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触及他瘦削微凹的脸颊,眼眶一酸,悲从中来,哪里还忍心苛责他。
自打沉拂砚被她哥拽到床上,霍骠神色就很难看。
一辈子?他娶个老婆还兴买一送一?他可不想要这么大个电灯泡日常杵在他和沉拂砚夫妻之间。
他朝手下打了个眼色。
立刻有人走上来,提了把单人沙发椅放在床前。
“好了,又不是小孩子,跟你哥挤一张床是怎么回事?”
霍骠不由分说,将沉拂砚抱到椅子上,“要说话,坐着好好说。”
不听话,就派人把你送回家。
沉拂砚从他平静的眼眸里读懂了他无声的警告。
沉吞墨侧额,二个男人目光短暂相碰,眼神都称不上友善。
霍骠满腔怒火,不舍得撒在自己心头肉身上,不能撒在伤病的舅兄身上,医院和这里的医生成了替罪羊。
“老子的话就搁在这儿,他的腿不能畸形致残,更不许截肢。
出了差错,你们医院也甭想继续开下去。”
现在是文明社会,他是个文明人,大律师,不是以前的帮派少爷,不能再喊打喊杀了,掉份儿。
但让一家医院摊上官司,破产倒闭,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这下轮到院长和一干医生脸色不好看了。
骨折部位恢复不良,且第一次手术后出现了感染的情况,一般不建议做第二次手术,以免病情加重。
沉吞墨并非二次手术,但情况类似,且他的血供遭到明显的破坏,同时软组织和血管神经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手术难度极大,医院没有十足的把握。
即便手术成功,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不能保证术后患者正常的行动能力。
“不行,不行,”
沉拂砚趔趄着冲过来,紧紧抱住霍骠的腰,“霍骠,我哥不能截肢,也不能成为一个跛子。”
她昂起头,满脸泪水,“你帮帮我,哥哥帮帮砚砚。”
沉吞墨蓦地转过头,望向幼妹,眼瞳幽深如潭,然而不到一秒便收回目光。
霍骠眸色阴沉,低颈审视沉拂砚半晌,直把她看得心虚躲闪。
大手扼住她的下颌,微勾起锐薄的唇弧,“我等不了两年。”
弯腰凑到她耳畔,嗓音压得极低,“宝贝儿,哥哥想操你都快想疯了,一天都不能再等,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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