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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拂砚差点儿把手里的手机扔出去,“霍……哥哥你、你要……”
她顿住,紧张地环顾四周。
“哥哥要肏砚砚。”
霍骠指头掸了掸烟灰,“宝贝儿,”
他脸颊微凹,嘴角散出白雾,“让肏吗,嗯?”
沉拂砚用力握紧坚硬的浅灰色机身,五枚指甲都撇出青白色。
她将喉咙的哽意咽下,小声说,“让。”
明天是周末,她没有再推托的理由。
她看不见的另一边儿,霍骠其实默默松了口气,“乖女孩,”
语气十分缱绻,没再为难她,“好了,上课去吧。”
傍晚时分沉拂砚终于见到她哥。
沉吞墨的手术很成功,但他此时的状况看上去并不好,如果不是一踏进病房,他就睁开眼冲自己笑,沉拂砚几乎控制不住要冲过去探他的鼻息。
一旁的护士拿干净的毛巾要替他擦脸。
剧烈的疼痛下,冷汗一茬一茬地冒,他的额发湿漉漉贴在惨白的脸上。
沉吞墨看着沉拂砚,下意识地抬手阻拦女护士,不让她靠自己太近。
年轻的护士愕然,“沉先生?”
沉吞墨不置可否,眸色温柔如水,只落在妹妹身上。
护士咬了咬唇,有些局促地退后一步。
沉拂砚忙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毛巾,“谢谢姐姐,我来吧,您歇一会儿。”
小心地一点点为她哥拭擦汗水。
霍骠岔开大长腿,一侧肩头懒散地抵着椅子靠背,自沉拂砚出现在门口,就不错眼地紧抓着她不放,见状玩味儿地挑起眉骨。
护士小姐是护理部的一枝花,人又温柔细心,特地派过来看护沉吞墨。
小姑娘都伺候他一下午了,这会儿才来避嫌?
沉吞墨笑吟吟注视妹妹,触指将她一缕垂落的长发捋到耳后,“我的小砚真能干,能照顾哥了。”
他不止脸色难看得跟死人一样,皮肉也冷得刺骨,犹如尸体一般,没有活人该有的温度。
然而举止依旧潇洒,笑容慵懒自若,又丝毫不像个饱受伤痛折磨的病人。
霍骠“啧”
的哂笑了声。
难怪医院里的护士一个个跟花痴似的,争着抢着来干这边儿的活计。
沉拂砚却心疼得眼眶通红,“哥你的手和脸怎么这么冷?”
额角豆大的冷汗就没停过,“是不是很疼?”
“粉碎性骨折手术,能不疼吗?”
陶博文跨入房门,替换下病房里的骨科医生,“我让麻醉师给他留置止痛泵,你哥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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