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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刘府他脸色一黑,疾步往家赶,但是进门得知柳砚莺刚刚带着瑞麟出去,根本不在。
路景延简直牙根痒痒,难怪她要了许可跑出府去,原来是知道他今日要去刘府,当着外人大放厥词的事藏不住了,赶紧出去避难。
柳砚莺果真在外用过晚饭才回府,瑞麟大包小包催了她几百次,她都慢吞吞不答应,等到天黑了不得不回去了,才打道回府。
进门气氛就不太对,柳砚莺低头穿过夏日里生长茂盛的毛竹进了内院,这会儿虫鸣阵阵弦月高挂,她打个小灯笼走在前面,瑞麟则忙着将买回来的东西交给婆子安放,掉了队。
柳砚莺不见内院有人侍候,提心吊胆往里走着,刚拐过月洞门,就撞进路景延眼底,他好整以暇地环抱着胳膊,小院被月光洗得清朗开阔沁人心肺,连动肝火的路景延都显得清冽肃然。
柳砚莺嘻嘻笑出来:“三爷赏月啊?”
话没落地,人就被路景延拦腰抱起,扛麻袋似的扛到肩上,照着她大腿就是清脆地两下。
他打得不重,柳砚莺象征性叫唤两声,直起身摆动两下小腿,“放我下去一点。”
路景延将她往下放放,她得以扶着他肩膀保持平衡,将手里灯笼照着前路,被他抱进屋里,放到了桌上。
柳砚莺将灯笼里的烛芯吹熄,屋里刹那间一片漆黑,仅有月光照亮。
她面朝外,被月光镀得肤色冷白,眼珠比玻璃珠还亮,“三爷都听刘家人说什么了?他们肯定添油加醋了,您别全信,他们就是为了让你回来对我生气,离间我们呢。”
“你说他们对我使离间计啊?”
路景延朝她走过去,因她坐在桌上,得以和自己平视,见他靠近,她也不躲,反而伸出两条胳膊搭在他的肩上。
路景延扣着她腰肢往前一带,前胸紧贴着自己,她“哎唷”
了一声,眼睫忽扇忽扇,在想对策的样子。
路景延不给她机会,问:“除了他们还有谁知道?”
柳砚莺揣着明白装糊涂:“知道什么?”
路景延皮笑肉不笑:“还能知道什么?自然是知道你要丢下我跟石玉秋跑。
难道你还闯了别的祸?”
柳砚莺讪笑:“没有没有…”
她往后挪挪,说得小声,“我想想,那天四小姐、王妃、世子妃,好像都在。”
“都在,哦…”
路景延点了点头,鼻尖都快蹭到她的,“你不如说平旸王府上下都知道算了。”
“这就太绝对了,也不一定。”
路景延抵着她额头,呼吸交缠着,和她同流合污,“莺莺,你鬼主意多,你说,现在怎么办?”
柳砚莺抬下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怎么办?要我想的话,这下我不跑好像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她尾音微微上扬地挑衅,乐此不疲地触怒他,看他浮着欲.色的眼睛里因她受到折磨,“翅膀长在我身上,我要真飞走了,你还能把我抓回来?”
“你不会的。”
他的手已然破解了衣带的繁琐,贴上弧线饱满的形,她抛却玩味的念头,闭上眼睛将脊背往前挺着,迎合他掌心的空缺。
只是还有一处是空虚的,她专心又急切地去帮他解开,反被他伸手按住,不让动作。
路景延问得不怀好意:“看到了吗?放你飞能飞多远?走了也会循着路回来。”
柳砚莺好生气,哼了声撒开手要从桌上蹭下去,只是她双脚离地,不太利索,很快又被捞回去,这下整个被剥干净,浑身冷白冷白却是块暖玉。
她不服:“这么有信心怎不见你放我走呀?”
路景延双手捧着静待雕琢的美玉,将自己想象成一个能工巧匠,把她镌刻、修凿,变成只能容下他的器皿,将他装进去,配上锁,钥匙丢进海里。
在她逐渐力竭的声音里,他自己都有些认不出自己的声音,“莺莺,答应我,哪都别去。”
柳砚莺睁眼屋里什么都带着一圈淡淡的光晕,就快连自己在哪都分不清,还能去哪?倒吸口气,摸到桌沿攥着,“你再撞两下我就快下去见小鬼了。”
路景延笑话她,分心和她迷迷瞪瞪的眼睛对视着,“见什么小鬼,前世你死在我前头,这辈子就死在我后边吧。”
“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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