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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贺袀回了府。
贺家儿郎个个生的高大,贺袀也不例外。
他相貌肖似郑氏,端正俊朗,一脸英气,孝敬长辈,友爱兄弟,待人温和有礼。
就是最挑剔的人,也得夸贺袀一个好字。
尤其是在纨绔恶名在外的贺三公子的对比下,更显得贺袀年少有为。
贺袀两年前成亲,妻子魏氏亦出身名门,是镇远侯嫡女。
魏氏进门后两年无所出,十分贤惠地挑了两个美貌丫鬟,开脸做了通房。
如今,其中一个已有了身孕。
贺袀和魏氏相敬如宾,感情颇佳。
此时相携而来,一派夫妻和睦。
众人相见,各自行礼寒暄不提。
贺袀打量贺祈一眼,温声问道:“听闻三弟今日去了卫国公府,那位程姑娘替三弟复诊,不知如何?”
贺祈扯了扯嘴角,目中没什么笑意:“多谢二堂兄惦记,我没什么大碍。”
前世,伤了他俊脸毁了他相貌的家将,是贺袀的人。
可笑他被蒙蔽多年,对这个堂兄一直敬重亲近。
却不知,贺袀为了平国公世子之位,对他早已暗动杀心。
几日前的落马,也不是什么意外。
有人暗中在马料中做了手脚。
骏马疾驰,血气奔涌时,马腹骤然绞痛,因此发狂。
他猝不及防下落了马。
江六离他最近,也被牵连摔落下马,摔断了腿。
回府后,他大发雷霆,将照顾骏马的小厮全部杖责了一顿,然后尽数撵出马房。
马房里的小厮全部换了人。
这才是贺三公子应有的做派。
果然,贺袀和郑氏暗自窃喜奸计得逞,并未对他生出疑心。
贺祈随时翻脸的坏脾气,人尽皆知。
贺袀见贺祈态度冷淡,不以为意,也未多问。
转而和太夫人亲热地闲话。
太夫人对贺袀也十分疼爱,拉着贺袀的手问长问短。
贺祈看在眼底,心里略略一沉。
他要对付贺袀,兄弟相争手足相残,祖母不知会如何伤心。
正因顾虑祖母,他才暂时隐忍未发。
郑氏忽地咳嗽一声,笑道:“三郎上个月过了生辰,如今已十五了。
也该为三郎操持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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