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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医生,我们周末见。
」
周津澈笔挺地站在原地,直到那辆宁A的benz完全驶入空寂长道。
他慢慢收回目光,单手扯了下襟领,一晚上的呼吸不畅终于有所缓解。
路灯明净,照亮他转身后留下的颀长背影。
他回到家,放下外套解了衬衫,脑海中过电般地数次回想密闭车厢中,几乎擦枪走火的亲吻。
九月底用冷水洗澡已非常人,银色花洒汩汩而下的水流沁着浑身肌肤,沿着深陷锁骨没入腰肌紧实的下腹。
但冷如坚冰的水流,确实能够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他烈火般沸腾的思绪和难以抑制的情动。
拍过花洒,全自动家居将室温控制在人体舒适温度,周津澈甩开乌黑发梢垂坠的水珠,用一种陌生而警惕的眼光审视自己。
镜子里眉目高深的男人回以同样冷冰冰温度的眼神。
今晚喝过几杯聊胜于无的大都会,蒋艋亲自调酒,手法如花蝴蝶扑簌好看,酒也不错。
但他酒量其实一般,担不上千杯不醉,几杯下腹也有些不知深浅的微醺。
周津澈双手撑着流理台,低下头,胸腔深深地挤压一口浊气。
片刻。
他回到书房,换上一副银边的平光镜。
北美红木的宽阔桌面疏寥地放着一盏古铜色台灯,他伸手揿亮光线,饱满轻盈的暖光瞬间照亮他握笔时手背鼓胀的青色脉络。
动笔写:
今晚舒意主动约我去酒吧。
是她朋友开的,叫蒋艋,和舒意关系很好,据他所说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有些嫉妒。
舒意和我说自己的留学生活,说曾经有一档素人恋综邀请她参加,她拒绝的理由是明牌公开的男嘉宾长得不尽人意。
我并不知道舒意喜欢怎样款式的男孩子,也没有机会问她。
她说话或倾听,眼里永远有专注明亮的笑意,我想,这世界上没多少人可以抵挡这样满含温情的眼神。
和她聊起了我的十八岁。
我的十八岁乏善可陈,如果不是遇见舒意,我甚至想不起那一年的夏天有多么热烈。
但是,她在我的十八岁里加上了她自己。
那些美好温柔的词语在她口中逐渐具象化,她是个优秀的大造梦家。
舒意又说送我回家,她应该喜欢掌控主动。
没关系,我都可以按照她的节奏走。
写到这里,他停下笔,一团深色墨迹在雪亮笔尖模糊地晕开。
周津澈微微出神,想起她靠近时盈香的呼吸,卷曲纤长的黑发,还有澳白耳钉点缀下的,那粒小小的丶红色的痣,正吻着她白皙的左耳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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