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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逆贼会说出这么样的话,一时愣在了那里,脸上一阵青,一阵紫。
好一会儿,他扬起手,似乎想很抽对方一下,马上他又改变了念头,一跺脚,窜到监斩台上,朱笔狠狠地把两个犯牌上的名字一勾,又疯狗似的窜回到法场中央,“剐,马上就给我剐!”
一抬手,两个犯牌砸向年轻人的胸膛。
年轻人嘿嘿冷笑一声,挑逗地望着他,“大人只要晚上回去不做噩梦就好。
老子我要是喊一声疼,我他娘就不是人生爹娘养的!”
监斩官真的要被气疯了,扭头看看两个似乎还在等着午时三刻的刽子手,声嘶力竭地骂到,“再他妈不动手,本官连你们一起剐!”
刽子手终于挪动了脚步,几乎是同时,两个刽子手分别在自己的受刑人胸口用手掌使劲儿一拍,而后手里锋利的刀子对准受刑人的右乳一旋,那颗右乳粒连同一片蚕豆大的肉片,一起随着刀子下来了。
他们紧跟着手一扬,刀尖上的肉片高高地飘到空中。
随即,人群里一片的呐喊骤起,“一啦!”
人都是肉长的,谁会不疼?老者眉头一阵紧簇,浑身紧颤的同时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猛地圆睁双眼,望着对面的同伴儿,“老弟,天堂里哥哥我等着你,来生还做天军,还杀清妖!”
说着话,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夹带着浓浓的一口鲜血,吐向监斩官。
年轻人同样一声高叫,“老哥放心,来生我还跟着你,当天军,杀清妖!”
同样是一口的鲜血,夹带着半截舌头,全都喷向监斩官。
也许是太以外了,两个刽子手不约而同地把目光射向监斩官。
不过,职业的习惯,使他们早已丧失了一切的人性。
他们根本谈不上还是个人,是机器。
面前的受刑人,对他们来讲,就如同空闲时常去演练手艺的肉铺,不过就是案板上的肉而已。
他们还将一丝不苟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他们甚至连监斩官还不如,年轻人的发问,还能叫监斩官动怒,而他们却浑然没有任何感觉。
接下去,他们还将同样利索地旋去受刑人的左乳,而后在原创口上逐渐扩大,直到露出胸黏膜后面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
还要去剜他们的舌头、眼睛,割去他们的耳朵和命根子,再去
多少刀我不知道,有说三百六十五的,有说五百的,有说一千多的,也有说三千多的。
真正多少,也许对我们来讲没有任何意义,这已经够了。
抹抹脸上的血水,监斩官已经由开始的恼羞成怒,演变成了气急败坏,正所谓急能生狂,急能生疯。
当一股子压抑不住的怒火直灌脑门子的时候,他突然大脑出现了一片的空白,耳边似乎一直回荡着该死的逆贼说的那句话,“回家问问你爹、你娘,你他娘的是谁?”
“我是谁?”
他原地转了几圈儿,一双迷惘的眼睛看看四周。
周围黑压压的都是些呲牙咧嘴、蓬头垢面的恶鬼,怪笑着看着他,有节奏地高喝着“二啦、三啦”
似乎都想争食自己的肉。
他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死命地高喊着,“我是谁?”
他真的疯了,脸上是茫然的傻笑,嘴角流淌着肮脏的,说不清是白还是红的沫子,围着刑场蹦着、跳着,不时地喊上一嗓子,“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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