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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这段晚餐的存在才是万劫不复。
然而此刻才发觉,她心中涌起的没有半分喜悦、半分解脱、半分劫后余生。
即将成行的晚餐在开始前的两小时被取消,倒像是冥冥之中的预示。
告诫她,这条路不是你的。
风声越来越大,她仍在加速下坠。
当下才更加清晰地察觉她心里或许根本就是期待的、渴望的,要不然怎么还会待在这里。
可她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自欺欺人说她是惶恐。
所以连老天都看不下去,要上来给她一巴掌。
将她打醒,看看这条根本不属于她的路。
梁风无声地闭上了双眼,而后忽然握住了沈颐洲的手腕。
睁眼,凑上去,含住了他的烟。
尝到冰冷的薄荷气息,也尝到时日无多的绝望。
而后坐正身子,同他面对面。
抬手掀起裙摆,略过头发丢到一边。
双手捧住沈颐洲的头吻下去。
墨绿的深色床单上,如瀑的乌发遮住赤裸的后背。
窗外的阳光变得刺眼,明晃晃地照在彼此的身上。
想起第一次在晒台上遇见他,想起他第一次去到她家,想起他们的第一次他抽身叫阿姨来帮她包扎,想起他第一次主动来电话。
竭力克制住无用的眼泪,而后似是要把彼此镶嵌。
天翻地覆、神魂颠倒。
借由这场旖旎风月做一次真实的梁风。
跌跌撞撞又到浴室,宽大的浴缸里蓄满温柔的水。
随后荡起无尽的涟漪。
最后,沈颐洲换掉了整缸的水,重新把梁风放了进去。
他靠在坚硬的浴缸壁上,梁风后背贴在他的胸膛。
潮湿的肌肤一旦相贴,就难以再挪开。
这种“胶着、难分难解”
的状态让梁风心生安稳。
沈颐洲一只手搭在浴缸边上,慢条斯理地抽着烟。
潮湿氤氲过的烟雾有种别致的味道,像是加重过的薄荷酒,闻一下都忍不住凑过去。
凑过去,抢在他之前吸一口,然后再吻上他的唇。
安静的浴室里,只有断断续续的亲吻声和时不时撩动的水声。
梁风抱住沈颐洲搭在她小腹上的手臂,渐渐阖上双眼。
听见他从身后传来的声音:“我看了一处轻井泽的房子。”
梁风睁开双眼。
沈颐洲:“有个朋友在日本,就请他看了几处房产,最后挑了一个院子大的。”
梁风开口问:“好看吗?”
沈颐洲笑笑:“我觉得我的审美还不错。
你要是喜欢的话,以后可以每年过生日的时候都在那边过。”
梁风无意识地握紧他的手臂,声线轻快:“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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