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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狸失去天命之子,也难以复兴,你别忘了,自己也是神狸子民!”
“我只知道自己是燕皇妃子,是一个母亲!
世上哪有牺牲自己骨肉的母亲?”
荼盈边说边退,退往无定河边,哈梵冷哼道:“师妹,你聪明我也不笨,你这点心思还想瞒过我?既然道理讲不通,只好手上见高下了!
你想要水,我就给你水!”
哈梵说话间举手一招,无定河水冲天而起,化作一道水龙卷向荼盈,荼盈毫不示弱,手指在空中迅速划动,一股河水升腾,形成一面水制盾牌,挡住水龙。
水龙与盾牌相
撞,都化作无数水珠纷纷落下。
可是哈梵伎俩并不止如此,水龙方散,那些水珠便化作无数水箭,疾射向荼盈以及她怀中的刘威扬。
荼盈连忙转身,以身体硬接水箭。
只听一阵噗嗤之声,荼盈身体随之
倒地。
穆特眼看荼盈倒地,上前便要去抓孩子,哪知人还没到近前,却见荼盈所在位置炸起漫天水花。
那些被她吃下的水箭居然化作无数冰刃席卷而来。
哈梵大惊:“不好!
移形换影,这个荼盈是假的!”
穆特手忙脚乱地应付着那些冰刃,也顾不上寻找荼盈真身下落。
就在这变化发生的同时,无定河中浮现出一道血线逆流而上。
虽然血线从出现到消失不过眨眼工夫,也未
曾逃过哈梵法眼。
他举起法杖朝着血线方向一指,大叫一声:“追!”
众人顺着血线追上去,而在他们离开不久,河面上忽然出现一双纤手,手中高举一个婴儿,顺着流向下游飘去。
无定河下游,左邻江水,越过宽阔江面,对面就是草原,右边三四十步路,是一片顺着山脊生长的森林。
王景用木棍当拐杖,蹒跚着来到河边,往后看了看,只能约莫看见无定城的半个城墙。
放松下来。
就着河水贪婪的饮了几口。
太监服上的血已经凝成了黑块,硬邦邦的杵着王景的皮肤,王景就着河水,搓洗了几下,血水顺着河水流淌出去,把河水都染红了。
可搓洗了一会儿,王景提起衣服来一
看,却发现上面还是那么多血。
王景索性把外褂外裤都扯下来丢了,好似也把城中的记忆,随着一起丢掉了。
谁没罪恶呢?那杀红了眼的神狸士兵,那说出燕皇所在的太监,生死之间,众生平等,万物皆为刍狗,自己不过是那苟延残喘的一份子罢了。
何况他身上还有家庭的责任
,也……不想自己的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辙。
破晓了,草原上一道红霞瀑撒开来,照在王景身上,天地交接一片金黄,伴着霞光,隐隐看得见极远处的蒙古包和马群都镶上了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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