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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叫不好,黍离迅速将沈木兮抱下马车,“快,找大夫!”
又悲又痛又受伤,又累又困又绝望,沈木兮早已体力不支,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刘捕头站在病房外,瞧着大夫在里头为沈木兮诊治,狐疑的摸着下巴,眉心皱成川字,“大人,王爷为何这般执着?”
县太爷扯了唇角,“你为什么不问,沈木兮为何这般刚烈?”
“不都一回事吗?”
刘捕头愁啊,愁得直叹气,“如今,咱们连湖里村这场大火是怎么回事还没闹明白呢!”
“这穆中州瞧着挺老实的,怎么就惹了那么大的仇家?”
县太爷哀叹的摇头,背着手缓缓离开,“杀人放火,还把尸体抢走,这是要挫骨扬灰啊!”
刘捕头正欲再开口,却见着春秀正蹲在院子里宽慰沈郅。
沈郅今年六岁,自小跟母亲相依为命,如今母亲倒下了,他自然急红了眼,直勾勾的盯着房门,一动不动的站在院子里,大半个时辰没有挪动分毫。
“沈郅!”
刘捕头上前,拍了拍孩子的肩膀,“你娘会没事的,别担心!”
沈郅没说话,母亲是个刚烈女子,他自然也是个倔脾气。
这些人不许他进去,那他就在这里等,一直等到母亲出来为止!
见状,刘捕头嘱咐春秀好好照顾沈郅,离开去给他们弄点吃的。
听说他们跑了一夜,也没能跑出离王设下的包围圈,想必没吃什么东西!
回廊尽处,薄云岫无温伫立。
“王爷!”
黍离行礼,“大夫说,沈姑娘肩上的伤未能及时处理,现下有些恶化,怕是不适合长途跋涉,如今上了药暂时止住疼,但需要静养数日。”
薄云岫没吭声,目不转瞬的盯着院子里的孩子。
黍离心领神会,“那孩子叫沈郅,听村里的人说,沈郅是穆大夫出诊的时候,在山里捡回来交给沈姑娘抚养的,今年六岁!”
有侍卫快速跑来,毕恭毕敬的行礼,“王爷,小公子醒了!”
薄云岫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沈郅。
阳光下,小东西把脊背挺得笔直,如泥塑木桩般立在院子。
虽然是捡回来的,但这脾性真是随了沈木兮,一模一样的又臭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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