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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世纪之战自然也不会例外。
那天天气很好,我的房间很小,但光线却很足,耀眼的光线早早就将我叫醒了,不过人虽然醒了却不似清醒,缓缓睁眼依稀可以看到父亲种的青瓜挂在窗外,电线杆上的一对麻雀打理着羽毛,白云悠悠然飘在空中。
在父亲的如牛的吼叫声中,不免被吵醒,自然我会送一个白眼给他,而他总会摸摸我的头,当然我最讨厌别人摸我的头,曾经有人摸我的头,被我踢到了鸡鸡,当然没有造成实质伤害,因为我的个子矮小,体态纤纤,不过好在我够凶猛,所以别人还是会忌惮我三分。
我是很喜欢看动物世界的,而且我崇拜强者,信奉着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律,每当看到一群狮子围攻野牛时,我就激动不已。
然后看着这群猛兽大快朵颐,满嘴的血污,没有畏惧,更多的是兴奋——我想我真是个怪胎。
不管怎么说,那天父亲吵醒了我。
“喂,竹竿,赶快去刷牙洗脸。”
我的父亲总会这么吼叫着我的小名,而且当地的土话发音就像猪肝这种,曾经因为这个称呼,简直让我在上小学时抬不起头。
也许他是对我怎么都吃不胖的一种嫉妒,至今我都是这么理解的,不然哪有父亲这么叫儿子的,或者难道我有个假爸爸——哈哈,当然这是不可能的,绝对的亲生。
而我听到后总会惺忪着睡眼,无精打采的回个“哦”
,然后三下五除二洗漱完毕后,看着父亲早早准备的香喷喷的大饼和热乎乎的豆浆,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一阵暖暖的——所以说嘛是亲生的啦。
那天柏油路上一辆辆五菱面包车上贴着大大的海报,喇叭大声的播放着:”
世界散打争霸赛在雪窦山顶举行,溪口的各位快快去见证着散打王腰带究竟落入谁手,是黄阳明还是冈村太郎,敬请各位驾临雪窦山。
“
父亲开着那辆老式雪拂兰赛欧,带着我,我开着窗户,暖暖的风吹在脸上,甚是舒泰。
”
爸,我们也要去看那个比赛吗?“
“嗯,是的,肯定精彩,散打王呢,想象一下,男人就该拳拳到肉的,互相攻击,然后击败一方。
“
”
就像狮子追杀野牛那样吗?“
”
那是一群狮子,我说的是人跟人的决斗,而且你不觉得狮子吃肉的场景太血腥了吗?“他做了个鬼脸。
”
血腥?血腥是什么?“我当时这样一问,父亲瞬间心里哇凉哇凉的。
因为血腥这个词让他来解释还真令他那肥大的脑袋想破头都无法正确的使一个9岁的娃明白。
所以他直接了当的说:“我带你过去看比赛,就知道什么叫血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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