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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深四处扫了一圈,很旧的街区,头上电线杆缠在一,居民楼外墙斑驳,狭窄的街道两侧还有推车出来卖水果的贩。
喻繁很少打车,平时都是走路或乘公交车。
付了钱,他把人领下车。
真领,站在区门口的时候,他手里还拽着陈景深的书包带子。
陈景深:“你从住在这里?”
旁边人敷衍地嗯了一声,迟迟未动。
喻繁微微仰头,像是在确认什么。
陈景深顺着他视线看去,只看二楼一扇紧闭的窗户。
确定家里没人,喻繁扯了一下他的书包:“走了。”
楼道窄,两个男生就差不多占满了。
喻繁掏出钥匙锁,脚很轻地把门抵。
一股酒气从里面飘出来,比医院的消毒水味还臭。
屋子不大,沙发电视麻将桌,客厅就基满了。
地上倒着很多空酒瓶,桌上还有一盘吃剩的花生米和鸡爪。
陈景深觉自己书包被拽了一下,他收回视线,任由喻繁牵着走。
男生脸色冷漠,似乎对这种情景习以为常。
喻繁的房间是单独锁着的,去还得钥匙。
打门,喻繁把人推去,扔下一句“你先坐”
,扭头去了客厅。
喻繁房间窗户大敞,通着风,干干净净,没什么味道。
陈景深站在原地,沉默地巡视。
房间很,一张木床,旧衣柜,和桌椅。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家具了。
书桌上面全是岁月痕迹,有撕不干净的贴纸,圆珠笔写的字,后是刀痕和不知怎么戳出来的凹孔。
床头的墙上贴着奖状,贴在下面的基都被撕得只剩边角,上头倒是有些还能辨别出几个字。
目光聚某处,陈景深微微一顿。
喻繁屋时陈景深已经在椅子上坐着了。
他反锁上房门,把刚找来的椅子扔陈景深旁边,后弯腰打右边第一个抽屉——
陈景深看满满一柜子的应急药品。
说是药品都算美了,实际就是消毒水,绷带,创可贴这些能应付了事的东西。
还有一罐没有标签的透明玻璃罐,里面是暗红色的液体。
喻繁挑出几样搁桌上,撩衣袖说:“手拿来。”
陈景深摊手放他手里。
楼下传来收废品的喇叭声,偶尔有汽车鸣笛,楼层低,楼下麻将砸桌的声音都听得见。
陈景深很散漫地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满脸伤的人心翼翼地拿棉签给自己那伤口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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