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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暖故第一次拿锅铲,有些无所适从,显得十分手忙脚乱,因为她根本掌握不来火候,是以司季夏只能坐在灶台前帮她掌控灶膛里的火势,一边提醒着她下一步该怎么做。
尽管如此,冬暖故还是觉得自己忙得恨不得连脚都想用上了。
“阿暖姑娘,添些油,锅快干了。”
司季夏看着锅底干巴巴地不断冒出白烟,司季夏赶紧提醒还在忙着择菜的冬暖故道。
“油,油?油在哪儿?”
冬暖故赶紧方才手中绿油油的菜,伸手去拿油,却是一急起来竟是忘了哪只罐子里装的是油。
“就在阿暖姑娘的右手边。”
司季夏倒是没有冬暖故那么慌乱,还能镇定地给她说油在哪儿。
冬暖故立刻舀了一大勺倒进锅里,司季夏的眉梢跳了跳,这……是要煮油汤?
到了这一步,冬暖故觉得她好像懂了,于是将放在灶台上小筛篓里的青菜全倒进了锅里,倒进去之后发现锅铲不见了,忙问司季夏:“铲呢铲呢?你有没有见着?”
“……阿暖姑娘把铲同青菜一同倒锅里去了。”
这回换冬暖故的眼角跳了又跳,忙用筷子从锅里的一堆青色里把锅铲捞了起来,捞起来后铲柄烫得根本没法握住,忽然又觉得火大了,又叫司季夏道:“火大了大了,小一些。”
于是在冬暖故这手忙脚乱兼乌七八糟中,她终于忙完了今日的晚饭,然上到桌上的菜直让她觉得惨不忍睹。
炒蛋是半黄半黑的,炒的青菜是焦黄焦黄还油淋淋的,打的蛋汤是褐色的,只有米饭是司季夏下的锅还勉强能看没有半生半熟,但却是冬暖故淘的米添的水,煮的多了不说,水还放少了,米还成粒成粒的,硬得慌。
看着这桌上的饭菜,冬暖故顿觉自己食欲全无,却又不好不买自己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坐下,可是她自己说了在他的手伤好之前照顾他的。
可司季夏却是迟迟不落座,只是不看冬暖故道:“阿暖姑娘吃吧,阿暖姑娘吃好了我再吃。”
他现在手有不便,不能像之前一样把饭菜装到食盒里给她,而他也不能与她共桌而食,因为现下的他想要吃饭,就只能用……脚。
谁知冬暖故像听不到他的话似的,边帮他盛饭边道:“饭菜都烧得有些糟糕,公子若是能吃就吃,若是不能吃,我就再给公子重新烧过。”
“阿暖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司季夏眼见冬暖故误会了他的意思,不由有些紧张,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要说他现在只能用脚吃饭吗?面对着她他如何也说不出口。
“我知道公子不是这个意思。”
冬暖故面色平静地看向司季夏,“公子想说公子手有不便,是么?”
司季夏垂在斗篷下的手微微抖了抖,仍是不知如何回答冬暖故的问题,只见冬暖故浅浅一笑,“就算公子不是用手拿筷子,这又如何呢?公子若是在意,我像之前一样回房去吃就是。”
冬暖故说着就要去找食盒,司季夏倏地纠起眉心,又倏地松开,声音有些紧绷道:“不用了阿暖姑娘,阿暖姑娘在这儿吃就好,我……也在这儿吃吧。”
冬暖故的眸光似亮了亮,笑得嘴角的弧度更高了些,在桌边站着等司季夏走过来,看他在她对面落座才也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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